架的时候如果有人从背后锁住我的脖子,我就这么给他的鼻梁或下巴撞一下以便挣脱,但是王婆婆的鬼魂根本无法受力,我这一脖子仰过去,直接就撞到了隔离门上。一直闭着的一口气再也没能忍住,就喷了出来,伴随着耳后许行长的惊声尖叫和保安大叔那种害怕的叫喊,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弱,并且越来越小,与此同时我脖子上也出现了紧箍感。作为我个人来说我特别惧怕这样的感觉,因为如果无法挣脱的话我是注定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我一辈子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要我死在银行的atm机跟前,那我还是没办法接受的,睡在一堆巨款边,但钱还不是我的,这对于我这么一个爱财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想到这里的时候,趁着我现在还没有脱力,我站起身来,努力调整自己身子的角度,背朝着胡宗仁瘫软在地上的方向,倒了下去。胡宗仁原本被我几个耳光给扇得有些清醒了,再被我这么一压,除非是让我给压死了,否则胡宗仁看到眼前这情况,是一定会出手救我的。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样,胡宗仁在我脑袋后边骂了一句脏话以后,狠狠一个雷符,就朝着王婆婆的脑袋上拍了过去。结果其实和我当时的那个无字决是一样的,这个老婆婆我觉得还算精灵,一下子躲开,而我身上的感觉也因此骤然消失。
因为我并没有吃亏到胡宗仁刚才那么严重,所以我很快就能自己站起来,不给胡宗仁扇我耳光的机会。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我和胡宗仁二对一了。我们俩基本是背靠本站在一起,但是我们身体的一侧都是靠着隔离门上我先前画好的敷那里的。虽然早有预料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被解决,但我也没想到一上来就来个这么猛的。我低声问胡宗仁,现在啷个办?胡宗仁沙哑着嗓子说,提防着撒!我怎么知道这个死老太婆这么经得住整!我对胡宗仁说要不这样,你抓一大把香灰,我抓一大把坟土,我先丢坟土,你看到我的坟土打到什么东西以后你就照准了洒香灰,香灰沾住了咱们就上去打,能看见打起来比看不见容易多了。胡宗仁没回答,而是点点头,他的后脑勺在我的后脑勺上上下磨蹭,虽然我知道那是在点头,但是我还是觉得有股发自内心的变态。
于是我和胡宗仁分别拿出坟土和香灰,我们算是在这个区域的尽头,对面的情况一目了然。于是我尽量散的把坟土朝着对面给砸了出去,中途有一些坟土因为和鬼魂发生接触的关系而改变了位置,胡宗仁看准了那个地方,就是一把香灰给丢了过去。很快就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沾了香灰的小影子,但并非人影,毕竟胡宗仁的香灰也没覆盖到这么大的面积,不过这已经够了,当我和胡宗仁正想扑上去打的时候,突然从那个香灰的影子里传来一声非常尖厉的叫喊,就很像那种老太婆打麻将输了,但是却有想要赖账,撒泼似的叫喊声。听到声音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迟疑了一下,接着我和胡宗仁就看到眼前那团香灰冲到我们跟前,速度很快,接着我们俩的胸口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推了一下,并不是那种很用力的,但是我们却因此连续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就看见那团香灰朝着我画了敷的电子感应门撞上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然后哗啦一声,门碎掉了,正好是我敷的位置。
我想当时吃惊的除了我,还包括胡宗仁。虽然我的敷不见得关得住全部鬼魂,但也不会好像现在这样,被鬼魂给轻易的撞破。不但破了我的敷,还连同玻璃门一块给弄碎了,那是得有多大的念力才做得出这种事来。这碎掉玻璃的动静引来了周围那些熙熙攘攘路人的眼光,然后他们还从碎掉的门里看到了我和胡宗仁正摆着一个不像好人的姿势,于是我很快看到有人摸出电话,拍照或是打电话报警。于是我抓紧时间用罗盘测了一下,发现王婆婆的鬼魂已经逃走了。接着我用遥控钥匙打开了隔离门,然后和胡宗仁钻了进去。
看到许行长和保安师傅的表情,我觉得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原本打算一个晚上解决,毕竟此刻算是我们失约了。于是我跟许行长说,待会可能有警察要来,你想个法子搪塞一下吧,然后明天先找人来修门,修好门以后跟我们说,我们到时候再来。
没办法,目前看来,只能如此。我们无法在众目睽睽下干这些事,正好有一天的空档期,我们也好想想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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