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今天他不愿意做的事,估计也由不得他了。很快我就接到了冉记者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到门口了但是门是锁上的,问我怎么进来。于是我问李先生拿了钥匙后,就走到门口给冉记者开了门。
打开门后我看到一个光头的男人,有点微胖,戴着眼镜,下巴上留着那种很时髦的胡子。看岁数大概跟我差不多。只不过不止他一个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手里提着摄影机的男人。于是我把他给挡在了门口,很认真的对他说,如果你要进来跟进报道这我愿意,不过拒绝拍摄,而且只能让你一个人进来。冉记者有些面露难色的说,你怎样怎么行啊,你看我们人都来了。我坚决的摇摇头对冉记者说,必须如此,否则的话二位就请回吧。我并没有跟冉记者留下什么商量的余地,无奈之下,他也只有答应我了,于是他让他的同事就在附近等着我们,自己一个人跟着我走进了电影院。在从门口到办公室的途中,我告诉冉记者,请他不要见怪,因为今天你接下来要看到的一切,可能你会非常难以理解,甚至会很抵制。不过我需要的不是你关注这个过程,而是关注当初那个案件的结果。
我对冉记者说,想必你也因为当初的那件事觉得不平,我也能读出当时你写下那篇稿子时候的心情,我得跟你道歉我对你撒谎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当事人的家属,我只是一个专门抓鬼的人罢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冉记者突然用非常疑惑的样子看着我,他大概也在想我是不是疯了。我说,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等会自己看吧。如果你坚持要把这件事回头写进报道里,那我也拦不住你。其实我是在试探他,虽然我是真的无法确保这一点,因为看过他的新闻,觉得他是有正义感的人,所以单方面的相信他罢了。冉记者并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而是告诉我,让他先看看再说,他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
到了办公室以后,我和胡宗仁还是押着那个男人朝着放映厅的方向走。李先生因为害怕也没有跟过去了。走到放映厅门口,胡宗仁还是和昨天一样,先在门口点燃了蜡烛,但是蜡烛的火苗一会旺一会又微弱,东摇西摆的,非常不稳定,但却始终没有熄灭,胡宗仁告诉我,这是里边的鬼魂开始察觉到外头有人的反应了,不过我觉得它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到底带来了谁。由于之前并没有锁门,所以胡宗仁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个男人在门边不肯走,结果被我一下子给推了进去,冉记者是最后进入的一个人,等到他进来以后,我才关上了门,并在短暂的时间里,先用手机电筒的灯光找到了总控的开关。
又一次回到这个放映厅了,我从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开始,就一直忍不住朝着那个护栏附近的地方偷瞄着。那里就是我和胡宗仁分分明明真真切切看见那对母子鬼魂的地方。可是当我走到开阔处,却什么都没看见,从我的罗盘上来看,现在这个放映厅的里鬼魂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不肯现身。于是我问那个男人,当时你们看电影的时候,坐的是哪个位置?男人朝着中区的指了指,那地方,也恰好就是先前那个放映员和我们看见鬼魂的地方。于是我让胡宗仁把他给带到那个位置坐着,胡宗仁和冉记者则坐在了男人身后的几排,我就跑到放映室里打算直接播放那部电影。由于之前走掉了也没来得及关闭机器,好在总控关闭之后,这里也就自然断电了。当我放好电影重新回到放映厅里的时候,从小口子里射出来的光柱,越过了胡宗仁和冉记者的头顶,在经过那个男人坐着的那一排身后的一排时,我却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好像头顶的影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
于是我对那个男人说,你现在别回头,待会如果听见什么声音,要是害怕就闭眼睛,但是如果有人问你问题,和你说话,千万不要不回答。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看上去有些发抖,他现在还没逃走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走罢了。我则折返回放映室里,稍微把放映机上的脚架拧得松动了一点,然后猛然一下,把光柱透过小口子,射到了那个男人身后的一排。
我听见一声哎呀妈呀的大叫,那声叫喊是冉记者发出来的,由于机器的遮挡我的角度看不见他和胡宗仁,但是有胡宗仁在身边我却完全不用担心。而我也注意到,当光柱集中在那一排的时候,两个分明的人影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就这么怔怔的坐在男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