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些电子屏幕,起初站在墙后那些我们直接抓不到的鬼魂此刻都消失了,而且都来到了窗户外边,也就是说,就在我们抽完烟起身朝着窗户走过去的时候,那些鬼魂也相应对于我们的动作做出了反应,它们再度集中在一起,这是要发起攻击了吗?而我同时也注意到,正因为那些剩余的鬼魂突然聚集到窗前,除了导致我的罗盘开始非常不规律的旋转起来之外,还导致这个区域的摄像头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忽强忽弱。我不太明白这个含义到底是什么,因为目前为止我还没能够想到一个和这群鬼魂建立沟通的途径,而且还是我率先抓了几个走,我想它们对我应该也是没什么好感的。
胡宗仁突然指着屏幕说,你看这个镜头稍远一点的地方,那儿是不是还站着一个?胡宗仁这一说,我就仔细看了起来,摄像头在夜间的效果比较不好,虽然是夜视的,但是较远的地方也依旧有些看不清。不过我仔细辨认之后,还是在距离窗口这群鬼魂之外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双并脚站立的脚。上半身看不清,只能看到腰部以下的位置,依旧有点半透明,而且还非常模糊。从这个衣服来看,似乎就是最早的时候我们看到站在窗户跟前的那个小女孩。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它此刻没有和其他鬼魂一样站到窗边来?当我正在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画面闪烁,整个监控室里几乎所有电子显示屏,全都失去了信号。胡宗仁大叫道,大家小心了,那些东西好像进来了!
这种电视突然没信号,我们称之为“扯拐”,不过在我小时候,家里那个时候只有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由于当时娱乐条件的匮乏,看电视成了为数不多的一种消遣,而即便每次遇到电视信号扯拐,我还是舍不得把视线从麻乎乎的屏幕上移走,我甚至还能盯着那些麻子点点看很久,我称之为,小白人和小黑人在打架,并乐此不疲。但是此刻,我却说什么的乐不起来了。
我和胡宗仁开始背靠着背,慢慢朝着赵婧的方向移动过去,这个时候分散站,完全就是一种找死的表现。韩经理开始害怕得叫了起来,几度想要逃走却被赵婧喝止住。突然在我耳后传来一声“叮!”的声音,这个声音我比较熟悉,即便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我之前锁在窗户两侧的绳头钉其中一段被外力所拔了出来。绳头钉是我从师傅哪儿学到的最早期的几个本领之一,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用得最为熟练的其中一项,我甚至还在师傅传授给我的基础之上,对绳头钉两侧的钉子头做过一些改进,从2007年以后我的绳头钉每颗钉子的盖上,都会被我画上一个咒文,钉子本身是铁器,铁器对于许多鬼魂来说虽然并没有多大的伤害,但也就好像脏水一样它们是不愿意触碰的,再说了,我的钉子和绳子还都是浸泡过桃木盐水的,对鬼魂来说,是有伤害性的。此刻竟然被连根拔起,即便早有预料,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而监控室里的灯光也在这个时候开始闪烁,这显然就是鬼魂进屋的表现了。我低头看了一眼罗盘,那转动的速度,我都几乎快分辨不出哪里才是指针。心里一横,把罗盘放到包里,抓起一把坟土,四下张望。
就在我们距离赵婧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白色的日光灯闪烁得更加厉害,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没有开灯的地铁车厢里,突然经过一片灯光明亮的区域后再钻进隧道一般,光线在我眼里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闪动的灯光里,我突然看见我和赵静之间,站着一个头发乱乱的,身上脏脏的,脸色惨白的小女孩,正站在我面前,仰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或者我应该说,并不算是面无表情,因为从闪烁间这个小女孩的神色里,我察觉到她对我深深的敌意,但是这种敌意中,有有一种悲哀和无奈。这个表情只持续短短几秒钟,紧接着,灯光再次一暗一明后,小女孩的脸变了。
它皱着眉,原本苍白的脸眼睛两侧的地方开始出现类似血管膨胀的细纹,鼻梁和每股之间的皮肤好像因为挤压的关系起了层层褶皱,嘴巴也开始朝着脸颊的两侧咧着嘴笑着,嘴巴还挺大。
这一下吓得我不轻,我心想这下锤子了,这是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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