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定是多少在这些地方讽刺过她,于是我跟胡宗仁一合计,打算待会就演一出戏,气得那个女鬼现身。
胡宗仁拆开那卷麻绳扔给我说,你套在腰上吧。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当时胡宗仁为什么要买这么一卷麻绳,我还猜测是不是他们瑶山派有什么特殊的技法能够用麻绳捆住鬼魂,谁知道他此刻竟然要我套上,我问他套上干嘛,胡宗仁告诉我,我把绳子重叠三股,另一头我待会就去捆在卫生间的粗水管上,你套在腰上等会要把身子给探出去,等到女鬼现身之后,用你的绳子把它给抓住然后拉进来。
什么?搞了半天你这破绳子还是给我准备的!这户外黑漆漆的,又是22楼,亏你想得出来。于是我骂胡宗仁说,兄弟,你快醒醒,这么危险的事你知道我是绝对不做的。你倒好现在才跟我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啊?胡宗仁笑着说,我恐高…你放屁!我骂道,当初在那个危房那儿拉吊崖屎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恐高啊!我把绳子往床上一扔,说什么都不肯。胡宗仁对我说,你个子比我小,体重也比我轻,咱们这儿就两个人,总得上一个啊,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我就只有打电话让付韵妮过来了。我知道他是故意气我,其实我也知道他说的这个是最好的办法,能够在女鬼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抓住它,但是我完全没有过任何高空作业的经验,我甚至连怎么把绳子栓在自己身上才牢实都不知道。
于是我不说话了,我知道这回我八成还是得上。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去了下卫生间,先尿了一把顺便看看那个水管牢不牢固。好在那个水管是比较粗的铁管,承担我身体的重量还是完全足够的。于是定了定神,我开始研究怎么往自己身上绑绳子。胡宗仁热心的来帮我,他很快就给我绑好了,我使劲挣了一下,还真是挺牢固。于是我问胡宗仁,你还挺厉害的啊,这打绳结的本事谁教你的啊?
胡宗仁说,没人教啊,我在电影里学的。我问他,什么电影啊…算了你当我没问好了。
我告诉胡宗仁,待会只要看见我手上开始套了,就立刻拉住绳子把我往屋里扯。胡宗仁答应了。于是他把绳子的另一头缠在水管上,然后自己走到绳子中间以一种拔河的姿势抓住绳子,绳子还在手臂上缠了几圈,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上了。我深呼吸一口,慢慢爬到窗外,我尽量不低头看,因为我怕我会尿出来。站上窗台之后我就转身,正面朝着胡宗仁,我让胡宗仁先把绳子收紧,然后我双手扶着窗户的边缘,再让胡宗仁缓缓松手,我自己也顺着他松手后绳子变得较长,开始身体倾斜到外边,我脚分开站,以一个类似扎马步的姿势,斜着蹲在了窗台上。我鼻子的上方就是那个雨棚,而我调正了一下位置,好让我能够直接越过雨棚看到楼上的情况,我对胡宗仁说,好了你打结吧。胡宗仁迅速打结,这样我就稳稳的站住了,只要脚下不打滑踩空,我就不会掉下去。
重庆的夜晚是霓虹灯的世界,尽管已经是深夜但是周围的霓虹灯照射下,我甚至能够看清楚23楼那空洞洞的窗户。眼看之前那一大把香快烧完了,我就让胡宗仁在窗户边开始念请魂咒。我则一个人演起独角戏,大骂起来:
“你们这种穷民工,一个个都跑到城里来,害得好多城里人都没工作了!”
“就像你这种人,死了才好了,还给国家省了粮食!”
“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老实,肯定背地里偷鸡摸狗男盗女娼!”
……
我就这么骂骂咧咧的,起初还担心引起周围居民的围攻不敢大声骂,到后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在我骂了几分钟以后,突然鼻子里闻到一阵灰尘的味道,我仔细一看,雨棚上先前被胡宗仁吹上去的石膏粉正在哗啦啦的掉下来,我知道它来了,于是立刻摸出红绳,眼睛望着雨棚上方,紧张的等待着。就在这个时候,从23楼住户窗台里突然非常快速的爬出来一个人,如果你看过咒怨的话,可以想象一下伽椰子从阁楼爬下来的时候的速度乘以5倍,它好像一个蜘蛛,或者说是壁虎,完全违背物理规则的头下脚上的趴在这栋楼的外墙上向我爬过来,我看到了它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咬咬牙,我大喊一声,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臭打扫卫生的!接着,它朝着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