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红色的枣子。于是我开始用手机上网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品种是这样的,顺便看看它的功效,有没有会造成气血过剩导致的溢出,从而让鬼魂给钻了空子的可能性。但是查了很长时间依然没有结果。胡宗仁提议,要不咱们问问司徒师傅吧,他见多识广,没准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
我心想也是,如今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是非常危险,但终归是自己知识缺乏,所以为什么不问问知识渊博的人呢。于是我给司徒打去了电话,把事情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顺便提到了这种奇怪的红枣。司徒听后也觉得有点稀奇,于是让我给他拍照然后用彩信发给他。令我比较意外的是,司徒老爷子甚至还懂得彩信这种玩意。于是挂上电话后,我就给司徒照了过去。
隔了一会,在我还在苦苦思索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胡宗仁瞎扯的时候,司徒回了一个电话。我问他,你弄清楚这是什么品种的枣子了吗,是不是会导致气虚撞鬼?司徒说,嗯…刚好不是,这种枣子可是大补啊。我说那不应该啊,你难道以前见到过有鬼附着在什么水鬼上边的吗?司徒说,准确的说,这个枣子并不是一个所谓的“品种”,可能你看到的是干枣子,但本身它其实是普通的干红枣,经过特殊处理后才变成这样的。我问司徒,什么样的特殊处理。司徒支支吾吾的说,嗯…嗯…这个枣子吧,是阴枣。
阴枣?那是什么枣?于是我问司徒师傅,是不是就像阴米一样,泡水后阴干?因为我挺喜欢吃阴米的,重庆的阴米有卖的地方不多,每次我嘴馋的时候,就会开车很长时间去龙兴的老街上去买很多回来慢慢屯着吃。司徒在电话里对我说,你闻闻看那些枣子是不是都有股子腥臭味?于是我再度拿起来凑到鼻子边上用力的闻着,还是臭水沟的味道,是那种沟里积满了水渍,很多年都没干的那种臭味。于是我对司徒说,是啊,这么臭还怎么吃得下去啊。司徒说,阴枣大多都是这个味儿,因为,那是女人养出来的?
女人养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司徒告诉我说,从古时候开始,皇宫里的那些太监和太医们,就会到全国各地去寻找一些已经进入生理期但是却又是处女的女孩子,把晒干脱水后的枣子,塞到女孩儿的下半身里去,靠处女的阴气和月事来养枣,原本干瘪的枣子通过一段时间的滋养,就会因为水分的关系重新变得饱满,取出来以后再晒几天,就可以吃了,壮阳的东西,以前的皇上都吃这个。司徒说,你刚才闻到的腥味就是这么来的。
我差点哭出来了,司徒你怎么能这么玩我这种无知的少年呢,还故意让我闻你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这么欠揍呢。我想着恶心,于是就赶紧撒手把枣子给丢在了敷里,但是我忍住没有表露出来,我转头对胡宗仁说,司徒师傅说让你来闻闻这枣子的味道。
什么叫好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胡宗仁蹲下身来闻了闻,然后说,这味儿好别致啊,有点像我出汗的时候腋下的味道哦。我假笑着说,你是不是闻上去有种亲切感啊?胡宗仁说那当然,臭豆腐还臭呢,可还不是一样很好吃。于是我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事实,这是阴枣,是女人用下身养出来的。然后我告诉胡宗仁,是处女养的,所以你应该释怀一点。
胡宗仁伸出舌头做干呕状,然后把阴枣丢了回去。我虽然恶作剧心理得到了满足,但是事情还是依然没有头绪。司徒告诉我,你得想办法找到当初抓药的这间药店,然后问问店里的伙计这些阴枣是通过什么途径找来的,顺藤摸瓜试试看,但是起码有一点,那个做阴枣的姑娘,一定是不在人世了。
挂上电话后,我把司徒的话转告给了胡宗仁和周大姐,周大姐显然也觉得这东西用来壮阳的话,还是口味太重了点。我跟她解释说,很可能是当初制作这些阴枣的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但是这枣子几乎芸集了她在世时期的一些精华,这枣肉里到处都有她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如果说要留下的话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问周大姐说,你知道你老公当初抓药的地方在哪儿吗?
周大姐摇摇头。胡宗仁这时候对我说,你来看看这个。我走到他身边蹲下,他正翻找着被我们移到一边的那些普通药材的塑料口袋,每一个口袋上都清晰的写着,xx大药房,小字:百年老字号,底下还有一排电话和地址。
胡宗仁冲着我笑了笑说,你看,这不是找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