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勇大宅。
孙然笑眯眯地道:“文昌兄,我观此地妖物凶猛,似乎是冲着您来的呀。”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成功和杨庭用混熟了关系,以兄弟相称了。当然,这不是真的兄弟,只是文人的谦称。
杨庭用一是要借助孙然的本事,二是他也敬佩孙然脱俗出尘的风采,早先心中的不快早已经被孙然的手段给消除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他的想法也变了,在他眼里,孙然不仅仅是一个道士,他的学识十分渊博,足以称得上名士。既然是名士,那狂傲一点很正常嘛。他也非常愿意和这种风流人物结交。
现在听了孙然的话,杨庭用心中一震,眉头大皱,问道:“此话何解?”
孙然一一道来:“河边县原本是平静之所,一切风波,始于此宅主人胡光勇牢狱中自尽之后,是否?”
“是。”杨庭用点头承认。
孙然继续忽悠,一副神棍的模样:“人分三魂七魄。人死之后,魂魄还会在凡间逗留七七四十九天,遍游生前故地。昨夜里,我就在此地见到了胡光勇的魂魄。”
他说的煞有介事,若不是白婷萱昨天一直跟他在一起,说不定也被他忽悠了。现在看孙然装模做样,自然不会戳破,只脸含笑意地旁听。
杨庭用顿时大惊,神情慌乱地左盼右顾,似乎想从宅子阴暗处把胡光勇的魂魄给找出来一般。
“竟还有这事!他魂魄还在此地?”
孙然的话九真一假,魂魄之说并不稀奇,民间大都这么传,杨庭用自然也会害怕。
“那不至于。我已经将之遣入幽冥转生去了。我和胡光勇小谈了几句,他也和我说了实话,言语间对兄台颇有怨怼之意。兄台是否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这话立刻说中了杨庭用的心思,他黯然长叹:“这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当时闻听他犯了命案,证据确凿之下,还敢公然顶撞于我,一怒之下,就将他下了牢狱。没想到后来发现命案另有真凶。这胡光勇却已经因我而死,实在可叹。”
他长吁短叹了番,又问:“不知胡光勇对长卿兄说了些什么?”
孙然正等着他问呢,顺水推舟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话:“胡光勇心中有怨,在凡间留恋不去,苦思报仇。但自己乃是阴魂,无力干涉阳世,于是便牺牲全家老小姓命,请来了妖物。无论是这个凶宅,还是山中的野猪精,又或是文须河里的水怪,俱都如此。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对付大人您啊。”
杨庭用对孙然的说法还有些不信,但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些妖物的目标,心中还是大惊,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心情剧烈波动。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一把抓住孙然的手:“长卿兄,救我啊!”
这一句不是官话,而是真情流露。他是真的怕了,不管这事是真的假的,先抱上一条能除妖的大腿再说。
“这是自然。”孙然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指着一旁的白婷萱道:“我师妹璇玑子与我同出一门,道术精湛。之后的曰子,就由她来保护你。”
他要去除妖,不可能一直呆在杨庭用身边,有白婷萱在,他就放心了。
杨庭用却是脸露犹疑,显然不太相信白婷萱的道法。大明朝重男轻女,普遍认为女人没什么本事,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他现在他只相信孙然。
孙然对白婷萱挑了下眉头,白婷萱会意,说道:“大人勿疑,且看我法剑。”
说罢,她目光闪过金光,身前空气同时出现了青萍剑。
“去。”
白婷萱伸手往院子里的石头假山一指,法剑电射而出,穿石而过,又折返回来,继续透石而入,如是反复十次,法剑飞回至白婷萱身边,消失不见。
等了一会儿,微风吹过,上百斤的石头突然一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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