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过得片刻之后,姬文龙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孩子的路走得有点歪了,希望你说的这番话他能够听得进去。”
云菁叹息道:“他不是小孩子了,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他自己的了,我们只需对得起刘二哥在天之灵便是。”
…………
“你们这是……”
符堂之中,商夏有些错愕的看着范远辉、娄子璋,带着一众符师向他见礼,并由范远辉亲自呈上了三张四阶符纸,顿时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范远辉将三张四阶符纸放在了商夏的手边上,笑道:“龚先生不在,这两年他老人家的心思反倒不在符堂这里,而是专注于教谕司三舍生员的授课了。不过他老人家还是叮嘱,要将这几年大符师的薪俸补上。”
说到这里,范远辉示意了一下几张武符,道:“便是这三张四阶符纸了。”
商夏有些发怔,他的确有些想要询问一下他在符堂的薪俸有多少,但多少也是存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不过他却是没想到符堂这里的确有人对这些事情上心,甚至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商夏正式进入符堂大约是三年有余,如今其薪俸结算作三张四阶符纸,莫不是一年一张四阶符纸?
“龚符师……,他老人家可好?”
商夏挥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只剩下范远辉和娄子璋两位三阶符师。
范远辉轻叹一声,道:“龚先生他……唉,年纪越来越大,这几年精力也越发的不济,手也越来越不稳,如今已经做不得三阶符了。”
商夏闻言愣了片刻,对此也只能发出一声轻叹。
不过商夏很快便调整了情绪,道:“符堂的事情一切照旧,二位自行商议着办便是。我此番前来也算是奉了山长之命,准备继续着手制作四阶武符,二位且说一说,如今符堂之中的四阶符纸储备有多少?”
范远辉与娄子璋二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由范远辉道:“自小商符师去往天外之后,符堂得学院之助便一直全力搜集并制作四阶符纸,如今供有各色四阶符纸十一张,令收购有四阶符墨两种,每种大约能够制作三张四阶武符。”
商夏闻言目光一亮,道:“竟能得四阶符纸十一张?若再加上这三张岂不是十四张?如今四阶符纸已经这般容易得到了么?”
娄子璋这时开口道:“这两年两界战域虚空生变,许多异兽离开了盘踞之地,其中便有几头四阶异兽被联手捕杀,其皮革也被符堂的匠师制成了符纸。”
“原来如此!”
商夏点了点头,随后便与两位三阶符师谈论了一番制符之道。
商夏这两年在蛮裕洲陆虽没有制符的条件,但对于制符之道的揣摩却始终没有放下。
范、娄二人也趁机向商夏请教了不少武符制作的经验、技巧,一番探讨下来倒是颇有所获。
作为通幽学院符堂唯一的大符师,既然拿了薪俸,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的。
在范远辉和娄子璋的请求和安排下,商夏又在符堂之中连续数日举办制符法会,为所有符师亲自演示多种低阶武符的制作过程。
以商夏如今的制符造诣,三阶以下武符鲜少有失手的时候。
这一番法会的举办,不仅是在符堂,便是在整个学院当中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消息都已经传到了通幽城中。
正因如此,在法会的最后两日,就连不少通幽城中的武者,都寻了各种门路来到符堂观摩商夏讲授符箓之道,以至于整个符堂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五日之后,制符法会落幕,观摩法会的符师以及各方武者纷纷散去,消化自身在制符法会上所得,而商夏也终于得以清闲了下来。
这一日,商夏忽然心中起意,出得符堂之后便一路朝着阵堂的方向走来。
当初阵堂与符堂有一段时间闹得很是不越快,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楚嘉与商夏赌气的缘故,更何况按照辈分来讲,楚嘉还是商夏的半个老师。
商夏亲自上门,阵堂的人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很快便引他来见楚嘉。
楚嘉见得商夏前来,开口便嘲讽道:“听说你这几日好生风光,商大符师不继续在符堂制符演法,来我们阵堂这清静之地做什么?”
商夏如今对于楚嘉的性情也算有所了解,闻言却也不着恼,而是笑道:“这一次倒是有事要向先生请教。”
商夏对楚嘉执得却是弟子礼。
楚嘉冷哼一声,听上去似乎有所不满,但还是道:“什么事是连你这位大符师也不知道的?”
商夏不以为意,而是正色道:“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一种能够将多种本源属性融为一体的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