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煊跟着警察来到这家公寓门口,看着他们的便衣警察敲门说:“开门,查水表。”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人说话。
那股票经纪人着急地说:“她就在里面!她从昨天下午回家之后,就没有再出过家门!”
他有里面那个“沈女士”的手机号码,从昨天察觉这个“沈女士”就快付不出他的佣金了,就着找人盯着她。
从他得到的消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出过公寓大门。
而他也是在看了那个新闻发布会之后,隐约觉得这个“沈女士”,就是开新闻发布会的大佬沈齐煊他被悬赏通缉的老婆!
那怕不是司徒秋,也是跟司徒秋非常熟悉的人。
因为这个“沈女士”拿出来的那么多有关沈投的资料,绝对是内部人士才能弄到的。
这么多蛛丝马迹汇集在一起,不用特别聪明的人也能想到这一点。
再加上目前经济形势不太好,他也是要恰饭的。
“沈女士”拿不出佣金,他只好找别的方法从她那里赚到佣金。
于是他去举报她,说她就是司徒秋,或者司徒秋的熟悉人士。
沈齐煊很重视举报消息,亲自跟他谈过之后,断定这个“沈女士”应该就是司徒秋本人。
因此他们和警察一起来到这里抓人。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公寓又只有一个出口,“沈女士”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股票经纪人非常执着地指着“沈女士”公寓的大门说,“……她肯定就在里面!你们应该撞门!”
沈齐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这么粗鲁。撞门是不合法的。”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工具,摁一下开关就弹出一根钢丝一样的东西,然后伸到锁孔里折腾了几下,那锁吧嗒一声就开了。
股票经纪人目瞪口呆看着他。
首富在哪儿学得一手开锁的好手艺?!
这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比你有钱,还比你努力比你有本事!
警察们推门而入,立刻把门口把守起来。
其余的人冲到这套不太大的两室一厅公寓里。
里面的装修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没怎么住过人,但是装修的款式很过时,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样子。
也就两间卧室,一个客厅兼餐厅,再加上一个厨房和一个洗手间,户型很简单。
冲进去之后站在客厅,几乎能够把整套房子一览无余。
两间卧室都开着门,能够清清楚楚看见里面并没有人。
为了保险起见,大家还是很专业的每个房间搜了一遍,并没有人的踪迹。
但是在厨房的冰箱里,他们看见三天前买的一箱酸奶,还有一些速食半成品,直接在锅里热热就能吃的东西。
垃圾箱里几乎没有外卖盒子,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很少买外卖。
警察检查了一圈,摇了摇头,“这里没有人。应该早就离开了。”
“不会吧?!她还能去哪儿?!”股票经纪人急了,他看上去比沈齐煊还急。
因为这人可关系到他的佣金,他的佣金啊!
沈齐煊在这套房子里走了一圈,虽然里面没有人,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司徒秋在这里住过的痕迹。
比如说卧室里残留的淡淡的香氛,是司徒秋喜欢的兰蔻香水“奇迹”的味道,现在还能闻到一点点大马士革玫瑰和白麝香的残余,正是兰蔻香水“奇迹”的中调和尾调。
沈齐煊对这香水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了。
司徒秋用了二十多年痴心不改。
可三十多年前,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明明喜欢的是巴宝莉“英伦女士”那样的香水,有着冰梨、青色扁桃、芍药和香草的味道,优雅知性,清新自然,活泼娇俏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尊贵气息。
也就是那样的司徒秋,让他觉得,就算没有感情,跟这样通情达理,品味出众的女人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
也许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呢?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天真啊……
一群人在司徒秋的公寓里折腾了半个小时,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只好收队。
看着那股票经纪人一脸的颓丧,沈齐煊想了想说:“如果你告诉我你跟这位‘沈女士’更多的消息,我可以考虑给你一半的悬赏。”
全额悬赏是五十万,一半就是二十五万,也抵得上他以前年收入的三分之二了。
股票经纪人打起精神,开始跟沈齐煊说着来龙去脉。
其实也没有多少更新的消息。
他也是在网上跟“沈女士”接洽的,后来因为要确认身份,沈女士拒绝露脸,也不提供身份证信息,他只好要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和地址,确认是实名认证之后才开始给她操盘。
沈齐煊静静地听着,一边在手机上查询这套房子的买卖时间。
果然是二十多年前……
正好在他和她离婚又复合的那两年内。
……
司徒秋的身影从那套公寓里消失之后,很快出现在沈家王府花园里。
这里的房子自从那一次沈如宝生日成人礼宴会之后,就没有住人了。
本来是雕梁画栋钟鸣鼎食的赫赫王府,现在却连蜘蛛网都出现了。
看起来是有段日子没人打理过了。
司徒秋一来到这里,就觉得精神一振。
这里的风水特别旺她,不枉她当年找葛大天师改造这里的格局……
司徒秋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微笑,给沈如宝打了个电话。
“贝贝,我是妈妈。我现在有急事找你,你能不能来王府花园一趟?对了,如果你告诉你爸爸我在哪儿,你这辈子都会活在温一诺的阴影里。”司徒秋说话的声音很平和,跟她以前说话的语气差不多,但是沈如宝却从中间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些天沈家的事,已经从金融投资界出圈了,连普通市民都在讨论她爸爸妈妈的家事。
沈如宝虽然被养得骄纵,但也不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特别在涉及她自身利益的时候,她比谁都清醒。
她能感受到,自从遇到温一诺之后,她在爸爸面前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可是妈妈却说她会这辈子都活在温一诺的阴影里……
这是几个意思?
怎么可能呢?!
但是她也知道妈妈特别厉害,有着别人没有的本事。
她说什么话,最后都应验了。
沈如宝是被司徒秋养大的,她比谁都受司徒秋的影响。
因此她只犹豫了一分钟,就点头说:“好哒妈咪,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包括爸爸。妈咪你现在在王府花园吗?你最近怎么样了?真的跟爸爸要离婚吗?我不要你们离婚!爸爸妈咪我都要!”
司徒秋笑了笑,“离什么婚啊?我当然不会离婚。你爸爸是一时糊涂,等过了今天,你爸爸就会回心转意了。贝贝,相信妈咪,妈咪不会害你的,只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沈如宝听了有些别扭,心想口头说着那么好听,可是爸爸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她当年可是签过协议,她的所有财产都会留给两个哥哥,她一分钱都没有。
如果真的疼爱一个人,难道不会给她花钱?
虽然花钱不能说明是真心疼爱,但是不花钱,肯定不是真心疼爱!
沈如宝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问了出来。
司徒秋被噎了一下,讪讪地说:“你这孩子,妈咪给你的信托基金存的钱还不够多吗?别听你爸在新闻发布会上胡说,我又没说话,他单方面的话你听听就算了,不能偏听偏信。”
“……可是您签了协议,您的意思是,那份协议也是假的?”沈如宝幽幽地抱怨。
司徒秋又被噎了一下,有些不耐烦了,忍着怒气说:“再怎么说,你两个哥哥是男的,我的财产分给他们,也是在沈家。你挣那些干嘛?我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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