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座荒山,名叫落日岭!
而阻断咱们后退之路的河流,名为史灌河,是淮河的支流之一。
因为现在正值汛期,所以河水十分湍急!”
杨尘点了点头,放下望远镜,转头环顾了一眼周围的山林,对孙成意味深长的道:“这里三面断崖,其中一面更是被这史灌河阻断。
只有正东地势颇为平缓,适合日军进攻。
现在已经是中午,想来参谋长他们已经退到了临河村。
等到了晚上,他们就可以借助夜色的掩护渡河北上了。
那时,我们就可以突围了!”
孙成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吟片刻后感慨道:“这里地形险要,坚持到天黑并不是问题。
只是这险要的地形,也大大增加了我们突围的难度。
因此,天黑之后的突围,定然是一场恶战,不知道最终能有多少人顺利突围。”
都是从山西天镇一路血战,历经生死走过来的好兄弟,好战友。
杨尘明白孙成这样说并非怯战,而是因为此战敌我兵力悬殊实在太大。
日军纵然没有全员赶到,只有一小部分人参战,但兵力也是数十倍与如今的虎贲团。
更何况,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空中战机支援。
所以,此战绝对是九死一生,凶险程度远胜虎贲团之前所面临的任何一场战斗。
作为他们的长官,杨尘还是要说点鼓舞军心的话,凝视着前方的山林缓缓道:“生逢乱世,国难当头,总要有人奋勇不屈的站起来,将责任抗在肩头,为止付出!
我辈军人,更是责无旁贷!
今日之战,我们所为的不是别人,正是为了我们战友兄弟能够顺利突围,也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亲人朋友,日后不受他东洋小鬼子的奴役!
更是为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尊严!
作为一名军人,一个中华男儿,我们不求名利,但求无愧于心!
但求对得起百姓的期望,以及我们身上的这身军装!”
孙成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说真的,从军这么多年,我最佩服的还是团座您!
放眼望去,不管多大亦或者多小的军官,卑职从未见过像团座您这种,身居高位,屡立战功,不图名利,不顾己身,把个人得失生死安危置之度外,一心为国为民的长官!
能跟着您在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就算是个死,我孙成也绝无怨言!
作为男人,这辈子,值了!”
杨尘晒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给孙成递了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又吐出烟圈道:“因为我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卫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其次我也是个男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现如今,国难当头,山河破碎,烽烟四起!
小鬼子杀我百姓,辱我民族!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凡是血性男儿,又岂能坐视不理?
更何况,我们是军人!
这时候我们不站出来,难道让手无寸铁的百姓来保家卫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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