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节节攀升,反而有点热。
一阵天旋地转,路棉睁开迷蒙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然后才是他乌黑的眼眸。
“你说的对,这一次,不是助理塞给我的,是我自己买的,我想……”姜时晏低头,在她耳边说道。
路棉怔了怔,一股强烈的羞窘从心底生出来,她不由得移开目光。
姜时晏不死心,手指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可以吗?”
路棉索性闭上眼睛,这这这……这种事让她怎么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姜时晏轻声道。
——
路棉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阳光被窗帘过滤了一遍,柔柔地照进房间里,像是夜幕降临前的微弱霞光。她几次睁开眼睛,都扛不住浓浓的疲惫,头一歪又睡过去。
闹铃响了无数次,路棉强撑着困意,掀开了眼皮,茫然地盯着虚空的某一处,身体传来的不舒服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路棉再一次闭上眼睛,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她身子稍微一动,姜时晏就察觉到了,手臂从她背后伸过来,扣紧她的腰肢把人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摸到手机把闹铃关了。
路棉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浑身一僵,想要退开,却发现他的手臂如藤蔓般缠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姜时晏。”她皱起眉毛,用手肘推了推他。
姜时晏缓缓睁开眼,唇边绽开笑意,凑上去亲她红红的脸蛋,嗓音又低又哑,有股撩人的味道:“生气了?连‘阿晏’都不叫了。”
路棉咬了咬下唇,愤愤道:“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对不起,我错了。”姜时晏主动诚恳认错,并深刻检讨自身,“咳咳,昨晚,后来,我不该……”
“闭嘴闭嘴闭嘴!”
路棉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翻过身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仿佛他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死定了!
姜时晏被镇住,举起双手投降。
路棉这才松开手,把被子往上一拉,直接蒙住脑袋,拒绝跟男人一切交流。
姜时晏看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姑娘,暗叹口气,果然是生气了。他当真是错了,不该得寸进尺。
“棉棉?棉棉?”
姜时晏喊了两声,被子里的人没有回应,动一下都不曾,像是已经睡着了。
路棉确实很困,脑子还一钝一钝的疼,明显是睡眠不足留下的后遗症。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姜时晏见路棉仍是一动不动,于是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准备出去给她做早餐。
他煮了拉面,上面放着煎蛋和小青菜。还煎了几个她爱吃的玉米猪肉煎饺,盛在盘子里摆成一朵花的形状。冰箱里还有昨晚没吃完的水果,他拿了几个出来,削皮切块,装进玻璃碗里,放上小叉子。
一切准备妥当,姜时晏在客厅的卫生间里简单洗漱完,去卧室叫路棉吃早餐,她还是那个裹粽子似的的姿势。
这么一小会儿工夫,路棉迷迷糊糊又小睡了一觉,被他叫醒后也不理人。
姜时晏目光瞥见放在沙发上的围巾,拿起一条戴在脖子上,鲜艳的红色十分亮眼。他坐在床边,俯下身扒开被子问路棉:“好不好看?”
路棉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男人穿着凉快的白色T恤,戴着厚厚的毛线围巾,配合呆呆的表情,活像村头的二傻子。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姜时晏摸摸她的脸,笑眯眯道:“不生气了?我们起床吃早餐吧,你不是说今天要参加毕业典礼吗?几点开始?”
路棉表情一滞,大脑忽然响起了警报声。
姜时晏注意到她表情变了,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她只顾着睡觉,把今天的毕业典礼抛到了九霄云外!还要在院长那里领毕业证啊!
路棉没空想别的,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揉成一团,下床冲到浴室里洗漱,却因为跑得太急,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姜时晏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不然她就得带伤前去参加毕业典礼。
虽然没摔倒,但现实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路棉抬起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
她一想到上午要跟同学拍毕业照就欲哭无泪,弄成这样还怎么拍?
本来已经不生气的她,面对此情此景,忍不住又瞪了姜时晏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男人摸了摸鼻子,默默承受她的怒火,并答应帮她搞定这个问题。
于是,路棉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姜时晏就在旁边拿着粉底帮她遮掉那些痕迹,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自己犯的错自己善后。
恰在这时,门铃响起,路棉疑惑地抬眸看去。姜时晏示意她乖乖吃饭,自己站起来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群人涌入视线,Sana首先蹦进来:“Surprise!姐姐,我们来陪你参加毕业典礼啦!”
她身后是面容英俊的荣谦和他美丽的妻子,还有坐在轮椅上的荣绘。
姜时晏呆呆地看着他们,一瞬间,心虚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