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酒杯掉在了桌上,酒水溅了她一声,她仓皇地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算是吧。”秦瑟自嘲地一笑,“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是巫族的后人,你那日与我说得话,有一半是真的,当朝的皇室确实害了我一族。” 秦脂白着脸,“我,我没想到女君你这么快会想起来,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怕这消息,你若是知道,会有人对你不利,我们都想着你若是保持着不知道,就这样活
着,暂时才是最有利的方式。”
秦瑟扬眉,“你们?”她呵了一声,“你和谢桁?”
秦脂怔愣,“女君你这都知道了?”
“在我梦里,有人叫他君夫。”秦瑟似是而非地道。
秦脂咬唇,“没错,他确实是君夫,是上天为女君你择定的夫君。”
“上天?”秦瑟一声冷笑,“你们巫族选人,还真是很随便呐。”
“不是的,巫族为女君挑选君夫,都要经过重重筛选,生辰八字都要合适的,错一丁点都不行的。”秦脂连忙解释。
秦瑟,“是吗,那我还要感谢你们为我挑选的这个君夫,处处瞒着我,事事骗着我了?” “不是!”秦脂不由为谢桁辩解道:“他瞒着女君你的身份,也是为你好,其实女君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想起来,一旦想起来,就会有人察觉到,你的人魂已经觉醒,
那样会对你不利?”
秦瑟眯着眼,“什么人魂?”
秦脂闻言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你……你没有全部想起来?”
秦瑟望着她。
“是,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看到了巫族被灭,看到你和我被人送出来。”
秦脂呆愣住,完全没想到,秦瑟的记忆是停留在这个层面上,真正核心的秘密,她还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话反倒暴露了。
她不由懊恼地咬着牙。 秦瑟很是淡定道:“事到如今,你已经和我说了那么多,应该不在乎再多说一点,反正我还没有想起,应该也不会发生你所担忧的事情,告诉我一些,让我有所准备也
无妨。”
闻言,秦脂定定地看她半天。
秦瑟也不着急等她的回答,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秦脂看着她不停地喝,皱了一下眉,重新坐下来,拿过她手里的酒壶,终于开口道:“其实,我能够说的,和女君你想起来的,大约也差不了多少。”
秦瑟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秦脂咬了咬唇,继续道:“你梦到的都是真实的,准确的说,那不是梦,而是存在人魂记忆里,最深刻的记忆。我是女君的护持,巫族内,每逢女君出生,会选定一个和女君同日出生的,作为女君的护持,两人同声同气同心同命,所以说我一出生,我的命就是女君的,倘若女君来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若我还活着,便能够为女君献祭
一次涅槃重生的机会,我就相当于是女君的第二条命,这一点旁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至于谢桁,他确实是女君的君夫,他也是上天选定的,不过比女君出生早了七八年,巫族被灭时,他已经作为君夫被培养了多年,是巫族最优秀的神翼君,也就是女君你未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