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瑟给曹玉梅倒了一杯茶,微微笑:“是,也不是。”
曹玉梅握着茶杯,不懂,“什么叫是又不是?”
“柳尚书的事儿,跟我有关系,但却不算是我让他认罪的。”秦瑟道:“是钱梓彤。”
曹玉梅一愣,“你真的找到钱梓彤的魂魄了?”
秦瑟点点头,“找到了,不仅找到了,我还从钱梓彤那得知,杀害她的人,确实是柳非元,她对柳非元也是满腔怨恨,所以我们达成了一个愉快的合作。”
语毕,她笑嘻嘻地卖了一个关子。
曹玉梅心急如焚,“你们俩都做什么了?” “我让钱梓彤去吓唬柳非元,吓到柳非元说出实话,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实话。”秦瑟弯唇一笑:“恰好,我打听到,柳非元今天要亲自去吏部送告假贴,我就让钱
梓彤提前去吏部衙门外,等着柳非元,他一出来,就去吓他。”
在吏部衙门外,不仅人来人往,更有朝廷官员在近前。
只要柳非元一说实话,那这件事就兜不住了,消息便会扩展开来,柳非元就得倒霉。
但怕就怕柳非元狡诈,不肯说。
所以,秦瑟和谢桁为保证万一,去了现场。 她偷偷地给柳非元的身上,塞了两张符箓,一张定身符,顾名思义就跟点穴功夫差不多,可以让柳非元短时间内不得动弹,另外一张是真言符,可以让柳非元把心里的
所思所想都说出来,没办法再避重就轻。
两张符一出,加上钱梓彤的威吓。
柳非元一股脑的就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秦瑟想一想就开心。
这样的恶人,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曹玉梅听清楚事情的始末,惊叹道:“原来是这样,瑟瑟,你这招真狠!当着吏部官员的面,便是他想不承认都不行,我听说,他如今已经被带去了京兆府,只怕这件
事不能善了了。”
秦瑟弯唇道:“不能善了?在他动手杀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曹玉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道:“不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柳非元好歹是二品大员,京兆府也只能过个手,最后还得三司会审,才能有个结果,而判罚多少,得陛下
同意才行。”
说着,她犹豫了一下,道:“瑟瑟,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找太子殿下,让他帮忙参柳非元一本?要是殿下愿意出口的话,柳非元必定会被重判。”
秦瑟闻言却摇摇头,“还是别了,太子殿下只要秉公处理事情就好,他现在坐在东宫,在朝堂上,不应该有强烈的偏向性。”
“这怎么能算是偏向性呢?”曹玉梅不解,“柳非元杀人这事,就是事实啊。杀人偿命,此乃天理。” “那又怎么样?”秦瑟耐心解释道:“这件事,表面上看着,好像只是柳非元一个人的杀人罪名,实际上,还牵扯到了杨家。杨老爷位列内阁,文臣之首,柳非元在外面泼脏水的事情,也辱了杨阁老的名声,要是殿下在朝堂上请求对柳尚书从重判罚,你觉得那些朝臣或是陛下或是燕王,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想,也许殿下是为了讨好杨阁老,才有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