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听着张半仙源源不断的彩虹屁,秦瑟嘴角抽了一下,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出来的少年声线清越,却有一丝老成持重的沉稳感。
“徒弟,这就是你的客人?” 闻言,张半仙一个激灵,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介绍人,连忙道:“师父,他们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葛娘子一家。”他指着葛娘子一家介绍道:“这位就是葛娘子,旁边是他的
丈夫和一双儿女。” 葛娘子的丈夫,比葛娘子没高多少,背部甚至有点佝偻,伸不直腰来,显得有些庸庸碌碌的,面相也是一辈子平庸,没什么大本事的人,胜在脾气温和,一辈子也没啥
大麻烦。
秦瑟略过他们两口子的面相,看向他们的孩子。
葛娘子年纪不小了,同理,一双儿女年纪自然也不小。
她的儿女年纪都比秦瑟大了不少,看上去个个大概都在二三十岁的模样。
女儿面相还好,圆圆的脸,五官虽然不算多出挑,但日子总算过得去,也有些些福气。
倒是葛娘子的儿子,看着还略小一些,口鼻处却已经出现青色,口角处更是泛白,是重病之兆。
见状,秦瑟朝他们略略颔首。
葛娘子一看,连忙拉着一家老小朝秦瑟躬身行礼。
“见过天师,天师安好。”
“不必如此客气。”秦瑟装着少年的声线,“既然是我徒弟的客人,那便是我的客人。”
她绕过屋里的圆桌,走到旁边的一侧珠帘后。
张半仙见状,立即小声地跟葛娘子等人解释道:“我师父性格冷僻,寻常不看相的,你们万勿靠的太近。”
葛娘子等人都是大字不识的田家人,闻言便连连点头,丝毫不曾怀疑。
张半仙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请他们在圆桌边坐下来,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递给秦瑟。
秦瑟接过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忽然道:“你多大了?”
葛娘子等人闻言,对视了一眼。
葛娘子以为是在问自己,便站起来,准备说话。
秦瑟却道:“我问的是你儿子,且你们坐着答话就是,不必站起来。”
葛娘子闻言,讪讪地坐下来,拽了拽自己儿子的衣袖。
葛娘子的儿子,武大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我今年三十有一。”
“身体不好?”秦瑟继续问道。
武大才点点头,“天师你真是神人了,我这些年身体确实不怎么好。天师你能看出来我是什么病吗?”
“阴虚气短,肾脏不适。”秦瑟道:“最近是否尿沥不尽,还觉腰上有痛意?”
武大才连连点头,“是是是,正是呢!天师你说得都不错!”
“肾脏积水,之前受过伤?”秦瑟问。
这回葛娘子忍不住插话道:“对对,他之前去山里摘草药的时候,被石头砸了一下腰,从那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了。”
“没看大夫吗?” “看了看了,怎么能不看呢?”葛娘子急忙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便是砸锅卖铁也得给他看病啊,可大夫说,他这伤没大碍,当时也没破皮流血,我们都以为没事来着。天师,难不成这伤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