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并不在意这个,见谢富贵确实和秦瑟夫家有关系,便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二叔应该知道瑟瑟如今的去处吧?”
谢武虽说和谢富贵分了家,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谢富贵也一向喜欢谢武的聪明和孝顺,自从分家过后,和谢武也没断了联络,他自然知道谢武在给秦瑟和谢桁做帮工,也知道秦瑟和谢武开的酒楼叫什么名字。
只是不确定,在这个场合说起来,合不合适。
看到谢富贵踯躅,秦夫人温声道:“二叔,我真的是瑟瑟的婶娘,她一个姑娘远嫁他乡,一个亲戚都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她过得如何,接她回京小住,这应该没错吧?”
谢富贵也不好意思再不说话,便犹疑着道:“我听武儿说过,瑟瑟和桁儿确实开了一个酒楼,叫做云开酒楼。”
“云开酒楼?”秦夫人重复了一句,这名字还挺清雅的。
谢富贵点点头:“是说叫云开,但具体是哪两个字,我这个粗人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多谢二叔。”秦夫人道了一声谢,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便拿了一个荷包上来,塞给了谢富贵。
谢富贵摸着沉甸甸的荷包,有点发愣,“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瑟瑟一个人远嫁过来,给二叔添麻烦了,这权当是我们秦家的谢礼,二叔一定要收下,我这着急去找瑟瑟,也不好耽误,便先告辞了。”
秦夫人福身一笑,便上了马车,连再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谢富贵。
谢富贵愣愣地,看着他们的马车驶离,才缓缓缓过神来,想把荷包还过去,已经不可能。
他摸着很沉的荷包,寻思着估计有不少钱,但却忍不住皱起眉来。
虽然这位秦夫人,举止优雅端庄,进退有度,但他怎么觉得,秦夫人是在拿钱砸人?
要说谢便谢了,却准备了个荷包,搞得好像是赏赐给他的一般。
再说,秦瑟嫁到他们谢家,怎么说都是谢家人了,谢家照顾自己人,需要秦夫人这么谢吗?何叔公也觉得怪怪的,他拍了拍谢富贵的肩膀,道:“我原以为是个好相与的,如今看来也是个厉害的,不过既给了你钱,你就拿着吧,也不必跟这样的人客气,对他们来
说,钱是最没用的东西。”
谢富贵勉力笑了笑。
……
秦夫人带着丫环婆子,乌央乌央的跟一片乌云似的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一群人直奔花神镇,在镇子上找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个云开酒楼。
秦夫人看着面前这生意还算不错的酒楼,顿了一下,才提步朝里面走去。
张半仙之前受过伤,虽说好了些,但也没彻底好全,谢武和老草头就没让他跟着跑堂,而是让他站在柜台,帮忙结算一下账目,迎来送往。
瞧见有人进来,张半仙一抬头,看到秦夫人的那一刹那,他到嘴边的欢迎两字,顿时噎住。
秦夫人也认出了张半仙,同样有点意外地道:“你不就是那个在城门口,给我们指路的人之一吗,还有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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