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顾向席身子一凛,知道是乔言回来了,霎那间,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后。
他听到乔言走到床边,将买来的食物放下,帮秦暖打开餐盒盖子,温柔地开口:“暖暖,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南瓜粥。”
随着他的话,顾向席闻到空气里一股甜腻的香味,接着就听到秦暖带着惊喜和愉悦说了句“谢谢”。
他给她做过好多次南瓜粥,她从不吃,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可乔言只是帮她买来,她就……
顾向席闭了下眼,体内的怒火,如同喷薄而出的岩浆,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
他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冲过去一把丢掉南瓜粥。装在餐盒里的粥,划过半空,迅速掉落在地,溅了一地的食物。
然后,他扭头,发狠猩红的双眼落在门框上,冲着外头的人说了句:“让他出去。”
钟叔应声进来,没问他说的人是谁,径直走到乔言身边,做了请的动作。
乔言还在盯着地上的粥,略有些愤怒的抬头,正要说话,他心间一动,将视线转到满脸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秦暖身上。
显然,秦暖没法原谅顾向席做的事,声线颤抖地质问了句:“你做什么?”
顾向席没回答,死死盯着乔言那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双眼,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钟叔,让人给秦暖办出院手续,把这个人带出去。”
在钟叔将乔言带走后,顾向席也跟着出去了。接着,有人进来将地上的粥清理干净,又快速的离开,不到五分钟时间,病房里就只剩下秦暖一个人,
她坐在床上,双手抖的厉害,最后,不争气的吸了下鼻子,闭上眼躺回到床上去。
下午两点钟,秦暖离开医院,一路上,她没有去看身旁的男人,男人也似乎不想说话,一直紧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到了顾宅,顾向席先下车,站在院子里跟钟叔说话。
家里的人知道秦暖受伤,有个女佣搀扶着她,一直念叨着让她小心点。
等秦暖上楼梯了,许是在外边的顾向席也进来了,隐约听到他在吩咐管家,“准备些吃的……一定要让她吃下去……”
后边的话,秦暖将卧房门关上,给隔绝了。
当天晚上,顾向席没回家,秦暖也没有多问,吃过药便休息了。
第二天天气不大好,阴沉了一天,临近半夜,窗外打起了雷。
秦暖被雷声惊醒,望了眼窗外,已经倾盆大雨,她想起下午端着几盆植物放在栏杆上,那些是喜干的,要是被雨淋到该淋坏了。
她连灯都没来得及开,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推开阳台的门,跑出去搬植物。
一盆盆地将植物放回到阳台的架子上,秦暖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及没穿鞋,脚踩着沥在阳台上的水,两只脚都湿了。
她想尽快回到房间去擦脚,结果转身的一瞬,见到楼下的院子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