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妮的牌友的丈夫就是律师,她跟朋友打了个电话,朋友立刻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律师赶到了。
了解情况后,他又看了看那两份资料,然后对云泛泛说:“阮小姐,理论上来讲,您确实有这个资格,不过还得结合您的经济条件,从法律上来讲,如果您的经济没有阮家好,那么是不具备带走阮少爷的这个条件的。”
郑妮得意地笑了笑。
一个养女,又多年未联系,这么年轻,估计也没什么钱。
就是想从阮聆这里拿到钱而已。
她是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的。
云泛泛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律师:“我不知道自己的经济条件到底怎么样,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这样一张名片了。”
律师起先还不太想看,都没正眼仔细看。
等看到名片上印刷的标志和上面的职业的时候,低着头凑近仔细看了看。
确认没有看错之后,又把名片还给了云泛泛。
动作带着几分恭敬。
云泛泛通过他的表情和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件事应该稳了。
律师果然没有再说什么,扭头问阮聆:“那么阮少爷,你愿意跟这位小姐走吗?”
看来阮聆的决定是最重要的。
云泛泛没有多少把握,也看向阮聆。
眼睛里面带着几分忐忑。
看着之前还稳操胜券从容不迫的人这会儿开始紧张了起来,阮聆抿紧唇,没说话。
阮桃倒是急了:“阮聆,你不会真的跟她走吧?我可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你跟着一个跟你没血缘关系的女人走,肯定要吃亏的。”
她都没吃到口呢,怎么就能让他走了呢?
阮聆心里嘲笑,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天天惦记着他,真是好姐姐啊。
面上却扬起笑脸,他眨眨眼睛,朝着云泛泛伸出手。
少年的手心不是富家少爷那种连茧都没有的富贵手。
手掌边缘还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十三岁的少年要洗一桌子碗,他以前从来没有洗碗的经验。
小心翼翼地洗着,却还是失手摔碎了一个碟子。
被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叔叔抓到之后,就是一脚。
不过是因为事业上遇到了困难,侄子便成了出气筒,一点小小的错误被无限放大。
结束后,他的手已经扎了一块碎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伤疤渐渐地就变淡了。
可是碎片穿破肌肤的疼痛,阮聆这辈子都忘不掉。
云泛泛看着他的手,就听少年说:“跟你走。”
声音中都带着一丝乖巧,再看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成了装饰品。
少年美好得不可思议。
她一把握住少年的手,他的手有些凉,被她握住后,她手上的温度立马传到了他的手上。
云泛泛都没有理郑妮,只是对阮聆说:“走,我们去收拾行李。”
见两人上了楼,郑妮还有些懵。
转头看着好友的丈夫,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让她带走阮聆?”
律师不过是看着妻子的面子才来的,这会儿肯定不愿意得罪人,也不太高兴地说:“你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