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窗这种糗事也被他演绎得无比潇洒恣肆,深邃的五官轮廓,一双黑瞳宛如这世间最耀眼的黑钻,薄唇成锋,眉眼含笑,截住她正欲挥下的手,“来真的?劈晕了,今晚可就没人陪了?嗯?”
“臭不要脸!”
他充耳不闻,长臂一伸,将人拽回来。
沈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手搞得措手不及,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双手下意识抓住男人宽阔的肩膀。
而此刻的男人仿佛被月光引诱。
沈婠只能被动接受,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最终,两人退开,相视一笑,月光下,犹如一幅旖旎的画卷徐徐铺开。
“所以,我们谁输谁赢?”沈婠挑眉,点了点男人高挺的鼻梁。
眉眼含笑。
“临阵脱逃,当然是你输。”
她不服:“好像你没逃似的。”没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最毒妇人心,你巴不得我在下面灌着冷风兜圈子是吧?”
沈婠也不否认:“原来你都猜到了啊?我是逃兵,你也是逃兵,五十步笑百步。”
“错!我是来抓你的将军!”
“然后?”
权捍霆:“必须重罚!”
“怎么重罚?”
“就罚……你这个小兵给爷铺床,如何?”
沈婠摇头:“不如何。”
“不接受也要接受,婠婠——”他看着她,眼底流露一丝狠意,可这样的狠意之下又包裹着一层无法言说的柔软,“你逃不掉了。”
四目相对,天雷勾动地火。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了……
翌日。
晨曦之中,女人纤长的睫毛轻颤,宛如两把金色小扇,下一秒,倏然睁眼,带着一闪而过的淡漠与幽凉,不知回想起什么,眸中染上丝丝暖色。
犹如花开三月,点缀着春光烂漫。
撑起身,她微微侧首,目光流连过男人沉静的睡颜,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竟显现出一抹淡淡的迷离。
只见清晨的阳光投射在男人侧脸之上,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投下一方小小的阴影,即便睡着了,薄唇也习惯性紧抿,牵扯出一个稍显冷毅的弧度。
都说薄唇的男人天生凉薄,沈婠却不以为然,眼前这个就是最好的反例。
忍不住伸手,刚要落在那高挺的鼻梁之上,权捍霆却骤然睁眼,一双瞳孔黑如点墨,璨如曜石。
当真是比女人还生得美丽精致,秀色可餐。
在沈婠反应过来之前,男人已迅速伸手,一把扣住她手腕。
“嘶……痛痛痛!”倒抽凉气。
权捍霆像只大熊似的,眯着眼,不松开。
沈婠撇嘴,忿忿看了男人一眼,算了,放弃挣扎。
鸡蛋碰石头,没有丝毫胜算的事,她才不傻!
就在男人微微发怔的时候,沈婠突然一个巧力挣脱,翻身而起。
权捍霆作势逮人。
她连忙下床,因为动作太急还差点崴了脚。
男人神色一紧,飞窜而上,连忙将人托住,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好险……”
“你给我坐好!”冷冷一喝,沈婠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按坐在床边。
却一脸尤不知错的桀骜难驯,权捍霆恨恨看了女人一眼,终是轻叹,蹲下身,将她的脚捧在怀里,低头检查。
“这里?”男人抬头,目露询问,手按在她踝关节上。
沈婠摇头,“没崴到……”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下一秒,又被拽回来。
“你怎么老喜欢扯我?”美眸一瞪,有些生气。
男人却勾唇一笑,霎时邪气环绕,这种动作,这种表情,绝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