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样好的他?
权捍霆心跳漏掉半拍,他……好吗?
“所以——”女人深呼吸,正想开口,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一瞬间,权捍霆脑子里没有旖旎,也没有香艳,只有仅存的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她再说下去。
似乎听不见那些话,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还能自欺欺人赖在她身边。
权捍霆从来都是清醒而强大的,只有面对她时,那些不理智和软弱才会原形毕露。
所以,注定无奈且深痛,柔肠百结,惆怅万千。
沈婠感知到男人的情绪,一瞬怔愣,她以为权捍霆对她不过是最简单粗浅的那层“喜欢”,就像狗喜欢飞盘,猫喜欢绒球,玩具能够愉悦身心,却并非生存所需。
没了,就没了,很快就有取而代之的下一个。
但男人此刻的表现,却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严重怀疑。
眼神不会骗人。
他的赤诚热烈,他的缱绻爱恋,都写在那双幽邃暗沉的黑眸里,不加掩盖,未经修饰,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样,就这么不经意击中她的灵魂,拨动心底深处那根沉寂已久的弦。
沈婠有所松动。
男人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沈婠闭眼,拒绝与之对视,眼中却漾开一抹浅笑。
瞬间像干枯草原上溅落的火星,炸药桶外牵引的导火索,给尽暗示,又给足他信心。
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不定。
沈婠眼眸含雾,隐约朦胧,绯红的双颊犹如三月桃花,流媚婉转。
男人一双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这样的沈婠……
摘掉那层冷冰冰的面具,比任何时候都真实。
权捍霆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清澈纯粹,不含一丝杂质,满心满眼全都是他。
“婠婠……”抬手抚上女人脸颊,止不住的欢欣喜悦。
沈婠轻笑。
权捍霆终于鼓足勇气:“答应我。”
女人静静看他,像审视,又像研判,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婠婠……”男人似乞求般呓语,饱蘸一腔爱恋情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权捍霆那颗滚烫的心也逐渐冷却,就在即将冻结成冰的一瞬,沈婠开口了——
“虽然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请原谅我的自私,要让这样的不公平持续一段时间。”
“?”
“在这段时间内,我会努力学习如何爱一个人,可能无法一蹴而就,也可能失败告终。即使这样,你还愿意要我吗?”
权捍霆先是难以置信,而后,涌上一阵狂喜。
下一刻,将她拥入怀中,掷地有声——“要!”
“好,”沈婠拥住男人的腰,轻笑开口,“我答应你。”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就像天上掉元宝,砸得权捍霆头晕目眩,恍如置身梦境,美得那样不真实。
“婠婠,你掐我一下。”
沈婠顺手揪住他腰上的肉,拧转半圈,用了十成力。
“嗷!”他叫得夸张。
沈婠不由失笑,“你这身腱子肉,我手还疼呢!”
“我看看,哪儿疼……”他把她的手拿起来,摊开,五根手指纤细修长,不同于他的粗糙,又白又软,连指甲盖都是莹白而圆润的,泛着一层浅浅珠光。
他的女人,没有一处不美。
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令权捍霆心潮澎湃。
没错!这是他的女人!
他的!
沈婠无语地看着某人把她的手当成橡皮泥,又揉又捏,偶尔还掐那么一下,闷声道:“已经不疼了。”
说完,抽回来。
权捍霆一脸遗憾,表情怅然若失:“以后要掐,掐这儿。”
他牵起沈婠的右手,贴到自己脸上。
触手滑腻,温软细嫩,沈婠轻抚而过,“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我可舍不得。”
权捍霆笑得一派宠溺:“放心,掐不坏。”
“那也不忍心。”
男人闻言,口中仿佛尝了蜜糖,甜到忧伤。
原来,他在她眼里,不是帅,而是……咳……漂亮!
转念一想,漂亮就漂亮吧,反正她喜欢就好。
沈婠抬眼,笑意盈盈:“既然不能掐脸,想来想去,还是掐这儿比较好——”
权捍霆浑身一僵,耳朵被她捏住,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粉红。
害羞了。
原来,老虎的胡须也不是摸不得。
确定了恋爱关系,权捍霆如沐春风,连牵手的时候也多了几分理直气壮,散个步也昂首挺胸。
沈婠点头答应之前,他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是生是死,全在女人一念之间。
沈婠答应以后,他被无罪释放,还多了个“女朋友”,彻底结束母胎solo,可不正该嘚瑟?
“大叔,你已经偷笑了十分钟……”沈婠忍不住提醒。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傻到冒泡的时候。
“喊什么叔,叫老公。”
“美得你!”沈婠揪他手臂上的肉,果然,还是硬邦邦。
权捍霆退而求其次,“不叫老公,那叫声阿霆,好不好?”最后三个字,又轻又柔,像是撒娇,反差萌不要太强。
“……”
“好不好嘛?”又来,简直犯规。
沈婠被他缠得无可奈何:“阿霆……”
浅浅的音,淡淡的调,随夜风飘散在空中,柔软如柳絮,轻飘飘落在男人心上,又痒又麻。
“婠婠,我很开心!”你终于成了我的——
权、捍、霆、的!
名正言顺,无可争议。
……
回老宅的路上,权捍霆开车,沈婠坐在副驾驶。
“好好看路,你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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