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前打量,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抬手,轻轻触碰,“嘶!”
看着镜子里年轻美好的身体,沈婠抿紧唇瓣,眼中暗色不停翻涌,良久,吐出一句:“禽兽。”
午饭,她没下去吃,晚饭也是让佣人直接送到房间。至于沈家人会对她这样的行为作何反应,沈婠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她现在自顾不暇。
因为,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在经历了宿醉与撕X后,发烧了。
37度5。
沈婠丢下温度计坐在床上一阵哀叹,她明明已经很注意饮食和锻炼,没想到还是只弱鸡,泄气地倒进被窝里,都怪沈谦那个神经病!
可冷静下来一想,他这么生气,明显已经被自己影响,比起前世那个滴水不漏的沈大少爷,显然如今的他更容易被攻破。
一个人有情绪,才会有弱点。
沈婠顿时心情大好,看来这段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她已经知道如何完美又恶劣地惹怒那个男人。至于,后果……
暂时不想,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清晨,沈婠举着温度计,在阳光下打量水银柱,37度,已经退烧。她松了口气,却发现嗓子疼,到了中午开始咳嗽。
她下楼,叫住一个佣人:“有感冒药吗?”声音是哑的。
“三小姐,你不舒服?”
“嗯。”
“要不要请家庭医生?我去打电话……”
“我说了,感冒药就可以。”她不耐烦地打断。
佣人脖颈一缩:“那我帮您找找。”
沈婠回了房间,她现在手酸脚软,浑身无力,只想躺在床上挺尸。大概一刻钟后,门被推开,她以为是佣人送药上来,哑着声音无力道:“放在桌上就行。”
那人却没有离开,径直走到床边。
“我让你放……”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她防备地看向床边伫立的高大身影。
沈谦发现才一天没见,她好像又瘦了。本就没几两肉的腮帮凹陷下去,嘴唇毫无血色,却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漆黑,尤其她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像一对极具观赏价值的黑曜石。
那么璀璨,明亮。
“就这么怕我?”他将她眼里的警戒看得一清二楚,心头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有点刺痛,有些涩然。
沈婠垂眸,因为拿捏不准对方的态度,所以选择静观其变:“有事吗?”
“你不舒服?”男人坐到床边,伸手来探她额温。
沈婠扭头,避开了。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气氛有些尴尬。
“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你先忍一忍。”旋即,轻声叹道,“昨天,是我没控制住脾气,对你发了火。”
沈婠垂眸不语。
“你也害我摔下楼梯,现在后背还疼,该两清了吧?”
“……”
沈婠低着头,像个委屈又伤心的小姑娘,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是如何翻江倒海。
沈谦在向她低头?
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