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
沈婠立即跑到堂屋,从冰箱里找到冰块,加自来水兑在一起,搅动融化之后,打湿帕子,拧干,贴到他额头上。
辅一接触到冰凉的毛巾,男人浑身一颤。
很快,眉间褶皱轻轻舒展,嘴上还是叫冷。
看他因难受而颤抖的唇瓣,双颊泛出薄红,其他地方却又苍白得毫无血色,沈婠一颗心揪着疼。
“冷......”
在权捍霆又一次呢喃出声的时候,沈婠再也忍不住贴上他胸膛,冷水顺着眼角滑落,灯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下一秒,一双大掌揽上她后背。
沈婠僵硬一瞬,猛然抬眼。
“你醒了?!”
“怎么哭成这样?”男人的声音沙哑不成调,眼里依然覆盖一层朦胧,可里面却有着熟悉的温情与无奈。
沈婠根本来不及回答,先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确定这人是真的醒,又探了探他额头,倏地眉心一紧。
“还在发烧......”
温度并没有降下去。
“我去找一找有没有退烧药!”说着,便要往外跑,却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
“?”
权捍霆:“我没事。”手扣住她腕口,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
沈婠:“别闹,五爷要天亮之后才到,这样烧下去肯定不行......”
“相信我,我的身体,心里有数。”
“不行!”言罢,想要挣开。
即便在病中,这个男人也依然强势,蛮力惊人。
四目相对,沈婠不让,他也不退。
终于,她先目露无奈,哄小孩儿那般,轻言软语,温慢柔情:“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俯身在他眉间一吻。
权捍霆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松开手,他张了张嘴,想说普通的药根本没用,但在女人那样的注视之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目送她跑开的背影,突然眼眶一红......
沈婠翻遍了堂屋,壁柜、抽屉、冰箱,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放过。
可惜,别说退烧药,连最基础的藿香正气水都没看到。
回去的时候,沈婠垂着眼,走到门边,辅一抬眼便见权捍霆半倚在床头,眉眼含笑:“都说了让你别去......”
“没找到药。”
“嗯。”
“可你在发烧......”
“没关系。”
沈婠顿时又气又急。
下一秒,手背一暖,双手被他拢进掌心:“别忙了,陪我说说话,有你在比什么药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