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婠婠,等我。
二十分钟后,系统故障排除:“爷,可以登机了。”
转动的螺旋桨发出噪音的同时,也惊起一阵狂风,伴随着短暂的磁场干扰和信号缺失很快消失在碧蓝的天际。
殊不知正在这时,沈婠那通电话刚好打进来。
……
暂时无法接通?
沈婠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机械音,忍不住皱眉。
对上司机询问的目光,她没有再拨,还是以短信的方式告知具体位置,不过这次没有三子盯着,时间也没那么紧迫,所以她除了留下地址之外,还留下了姓名和“等你”二字。
然后清除记录,把手机还给对方。
司机:“电话没打通?”
沈婠只说了声谢谢。
她没有急着进山,而是先去了杂货铺和小卖部。
杂货铺买背包、水壶、睡袋、雨衣、雨靴,都是挑最便宜的。
小卖部购入干粮,以压缩饼干为主,两盒罐头,外加半袋红糖,一包脆皮肠。
而此时,她借着还手机从老板娘围裙口袋里顺手牵走的五百块钱已经用掉大半,还剩两百不到。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沈婠这才朝游客集散中心走去。
七点,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她从外面展架上拿走一张地图,绕到不设关卡的小路,不用门票直接进山。
这里在成为旅游景点之前不过是一片野生山林,高山秀水都是大家的,村民们时不时进去砍柴、打猎、采菇,挑最纯净的山泉水入药,来去自由。
现下也同样如此,即便这里规划了旅游,村民进山还是不要钱,收费只针对外来游客。
沈婠就是从小卖部老板告诉她的那条村民进山路溜进去的,步行约半个钟头,赶在天黑之前来到地图上标记为“七号”的农家乐。
说是农家乐,其实跟自建的农村住宅没什么区别。
面前一块平底坝子,小三层楼高,底层正中是间堂屋,被当做“大堂”,设了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一个青年。
“这位……大姐,”他顿了两秒,才想出这么个称呼,可能觉得不太礼貌,但临时改口又显得太过刻意,只能这般站在柜台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请问,是要住宿吗?”
沈婠跨进堂屋,站到柜台前,点了点头。
青年这才发现她的怪异之处,花布衬衣、披头散发,明明是典型的农村妇女的打扮,却背着登山包,穿着回力鞋,虽说装备简陋,都是廉价品,但的确是登山游客的打扮没错。
视线落到沈婠脸上,青年不免又是一怔。
女人虽然皮肤不够白,汗水湿了前额,几缕发丝贴在上面,带着几分狼狈;但眼角眉梢却不见任何皱眉,尤其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佛万里晴空,又似一潭碧波,澄澈不染半点杂质,甚至可以说相当漂亮,绝非他刚才随口一喊的“大姐”。
“对,住宿。”沈婠开口。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哦!住宿是吧?单间五十一晚,标间八十,套房……”
“单间就可以,如果方便,麻烦帮我安排一间朝后山、不对着前院的。”
“方、方便。”青年忙不迭点头,“不过,朝后山比较冷清,你确定一个人住不会……害怕?”
沈婠:“我睡眠质量不太好,喜欢安静。”
“那没问题,就203吧,从这里上去二楼,左拐尽头那间就是了,钥匙给你。”
沈婠去接的同时,也把五十块钱递给他,然后转身上楼。
青年突然想起什么,拉开嗓门儿:“洗漱的话在二楼公共浴室,用的时候记得把门插好!”
沈婠站在楼阶上,转身朝他微微颔首。
青年这才发现,她不仅瘦,而且还很高,宽腿裤下隐藏的腿想来应该很长。
……
上了二楼,沈婠进房间搁下东西,便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
当然,在洗之前她没忘把周围都检查一遍。
等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她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
盯着床帐,光影摇晃,灯下还有几只小飞虫在不知疲倦地环绕,沈婠才相信自己是真的逃出来了。
这晚,她迷迷糊糊睡得并不踏实,随时都保持着警惕和戒备。
后半夜,沈婠还是强迫自己睡了几个钟头,假如权捍霆在天亮之前没来,那她势必进山,只有这样才能更大程度确保不被找到。
但野外生存极耗体力,她必须趁现在还有床可睡的时候,养精蓄锐!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沈婠翻身坐起,清明的眼神没有半点残留的睡意,她换上冲锋衣,收拾好背包,摸黑离开。
就在她离开后的两个小时,清晨七点,游客关闸还没开启的时候,三个背包客打扮的男人也顺着小路进山了。
“二哥,你确定她跑到这里面去了?”
“司机的话,你没听见?”冷冷一瞥。
三子闭嘴,缩着脖颈装鹌鹑。
谁让他犯了错,如今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也是活该。
爽哥背过身去接了个电话,原本还算平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什么?!您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就在山里吗?”
二子和三子对视一眼。
谁到了?
下一秒,同时联想到那位身上,目露惊愕。
三子:“难不成……他要亲手抓住沈婠?”
二子抿唇,嘴角形成一道冷刻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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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不想吊大家胃口,但是剧情这么发展后续才能合情合理,所以……等明天揭晓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