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模样,语气陡然阴狠:“万一老子不高兴,直接给你一刀呢?”
“你也说了——是‘万一’。真想给我一刀,何必等到现在?直接弄死我不就好了?何必带这么个累赘上路?”
“你!”
“三子,给她松绑,把人弄到座位上。”驾驶位的男人突然发话,车也随之停靠路边。
三子低咒一声,不大不小地骂了句脏话,最后还是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动手之前再次向前面那位确认:“真要给她松绑?这女人一看就奸诈得很!”
在得知自己被绑架的第一时间,难道不应该害怕,或者尖叫?
她倒好,不装晕,也不哭闹,更没有叫过一声救命,还反过来跟他们提要求?
别说,她那通“我是肉票我很安全”的推理还挺有逻辑。
“二哥——”他叫了声。
“松绑,再给她打一针。”
“好嘞!”
沈婠眼皮猛跳。
男人动作熟练,很快,她反剪的双手就被松开,对方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丢到座位上。
四肢无力,只能任其摆布,当然沈婠也没想过反抗。
人在屋檐下,势必先低头。
终于摆脱了那样的姿势和肮脏的地面,却不等她松口气,一丝刺痛便从手臂的位置传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针管里浅褐色液体一点一点推进皮下。
男人拔针的时候,冷不防对上她凛冽的眼神,不争气地打了个寒颤。
等反应过来,可能觉得自己这么怂有点丢份儿,顿时恼羞成怒,反手甩过去一个耳光——
啪!
沈婠脸被打歪,疼痛自颊边蔓延,可她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一片冷到极致的空茫。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沈婠冷笑,长发挡住她的脸,叫人看不清神色。
所以,男人也没发现,兀自骂骂咧咧坐回副驾驶,“二哥,走吧。”
“你打她做什么?”
空气中传来一丝冷凝,死寂在车厢内弥漫。
“我……看不惯,赏她一耳光,不可以啊?”说到最后,没那么理直气壮,多了几分悻悻,显然也意识到这样做可能不妥。
“别忘了她是谁要的人。”
“……那我打都打了。”
“下不为例。”
“二哥,”男人脸上闪过纠结,“其实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