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过后,高山大队的社员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田里的稻穗没人敢再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烂在泥地里。
不过地里的虫子确实多了不少,为着鸡蛋,乔父就鼓励四队的孩子们抓虫子,按抓到的份量来算工分。
现在一家五六个孩子都不算多,多一个工分也好啊,于是四处能就能看到孩子们挎着一个个竹编或是苇编的小篓子,在田里四处窜。
乔宏致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活动,带着他的一群小弟们漫山遍野地跑。
乔宏良有时候会跟着去,有时候就蹲在家里画地板。
至于乔宏远,那是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紧紧的,什么时候上山割草,什么时候捉虫,什么时候看书,那时间是掐得一分也不差。
乔佳月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没心情跟着跑,于是最常做的事就是蹲在门口的石头上,盯着系统发呆。
后来,她就转移阵地,到一二队社员要去上工的岔路口那守着,随机选几个人诅咒下挣星点。
因为乔母是外来媳妇的关系,其实许多人都会排斥她,连带着乔佳月也被同龄的女孩们排挤了,没人找她玩。
她并不在乎,内里都是老阿姨了,哪里还能玩那些幼稚的游戏?
在乔佳月蹲了两天后,整个高山大队都在说四队队长家的小女儿有点奇怪,不跟人玩,就盯着人看,怪渗人的。
乔佳月见状,不得不改变策略,跟在乔宏致后头跑,要不她再表现得奇怪些,怕是其他人要让乔父把她关家里了。
不过这几天的蹲点也不错,挣了不少星点,乔佳月挺满意的。
第四生产队要做的事并没瞒着其他队,别队的社员只是例行地巡田、锄草,四队的社员忙着在山上挖垄扦插雀麦,间种南瓜等作物。
三队与四队相邻,见隔壁的干得热火朝天,乔正火家里的老爷子就坐不住了,用力抽了他一顿,让他指挥三队的社员跟着做。
一队、二队的社员见状,同样坐不住了,都去找他们的队长谈话,相比惩罚和饿肚子,自然是后者更让人害怕。
乔宜生和乔向前被烦得不行,尤其是家里那些经历过前一个荒年的老人,更是拿着棍子打,人家三队四队都能种,凭啥一二队不行?
于是,整个高山大队继上次的扦插热潮后,又进入了另一轮的扦插热潮,不过这回他们还间种了各种瓜类、豆类。
这时候种瓜点豆显然错过了节气,但只要能长出来,那叶子也能吃。
所以,当公社通知大队干部要去公社开会的时候,乔宜兵的心情是忐忑的,为此,他特地找了陈东方,要他对高山大队的事守口如瓶。
陈东方也发愁怎么跟乔宜兵缓和关系,当然是应了下来。
两人赶了半天路到公社,还想着找其他大队聊一聊,结果就见云美大队的大队长支书满面春风,其他大队或是面无表情或是羡慕嫉妒恨,不由奇怪。
待到开会,刘大民和李向红着重地介绍了六位从京城下来的研究员,称他们选择留在了云美大队。
对于京城来的人,刘大民和李向红都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他们曾经可是住在离主席最近的地方!
除了宣布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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