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上下,袍身修长腰带,袖长过手,袖口镶以花色锦缎,双手含在袖中朝张清和时迁拱手说道:“两位公子请留步。”
张清时迁警觉的看着这个人,來人却一笑:“二位看來不像本地人士,看的出身手不凡,我家主人专爱结交能人异士,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请到上面一坐。”
“不好意思,我们有事在身。”张清客气的说道,拉着时迁要继续走。
“近來西平郡來了一些宋人的官兵,似乎有大人物來了此地,二位在街上打了人,若是归到官府怕是会给主人找些小麻烦,你们放心,我家主人只是请二位上去说说话,但凡有人要找二位的麻烦,自然会帮二位摆平。”中年人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张清回头看了一眼,挨打的那位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远处正有城中巡逻的差役朝这边张望,再看周围有五六个揣着手的大汉,脸上的神情冷冷的盯着两个人,看样子他们是一伙的,这会儿想走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去就去,难道怕你不成。”时迁一仰头说道。
“这就是了,二位跟我來。”说着话中年人在前面带路,将两个人带到酒楼之中,顺着楼梯向上,张清和时迁余光看到那几个大汉跟在身后上了楼。
带路的中年人推开一间房门,里面一张大桌前围坐的男男女女七八人,迎面的楼阑出还有两名歌妓。
这不就是刚刚街上看到的吗,再看坐在正坐的那个人,年纪有三十三四岁,身上穿着胡人衣服,尤其小袖团窠花锦饱即便是在胡服中也属于富贵之人穿的上品锦袍,而他的头上却戴着一顶汉人的软翅的濮头,耳鬓间也插了了多花,那花却是真花但比起时迁头上带的琉璃花却显得逊色很多,而他这身胡汉的混搭,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少王,人给您带來了。”
少王,能被称呼少王的应该是王爷的公子,吐蕃只有一个郡王那就是董毡,难道这人就是阿里骨。
时迁和张清都不认得阿里骨,但是看到眼前这人,不由得怀疑起王旁的品味,此人不但衣着怪异,而且獐头鼠目面目实在不怎么讨喜,而行为更是放荡不羁,他一只手在身边女子的身上划着,另一只手端起面前酒杯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到此地來干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清略带平和的说道:“我们是途径此地,多蒙这位官爷相邀,感激不尽,我们还有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说话间两人想走,身后五个大汉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嘎嘎。”混搭男爆出公鸭般的笑声,“想走容易,让那小子把花留下,另外打伤了我的人,再出点医药费也就算了。”
“少王大义啊。”
“刺史真是好说话。”
桌上还有几人,拍着马屁奉迎的说道。
“不就是朵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您要是喜欢我把花送你都沒关系,可这花是我家主人赏给我的,万一主人问起我得知道送谁了吧,。”时迁忍着火气说道。
“呵呵,行啊,王旁手下的人还挺伶牙俐齿的”混搭男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旁手下。”对面一人诧异的问道。
“对,王旁,宋朝镇南王王旁,当年我曾在邕州见过一面。”
“少王怎么知道他们是王旁手下。”
“王旁上此地來干什么。”
混搭男推开身边女子:“哼,谁知道他來干什么,要不是赞普现在不见我,我早就请赞普发命将王旁人头留下把他们赶走了。”
张清和时迁听的可是奇怪,王爷口口声声说和阿里骨是结拜兄弟,怎么忽然反目成仇了。
“阿里骨,我家王爷特意來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时迁气哼哼的问道。
“阿里骨,你以为本少王是阿里骨,哈哈哈,那个杂种等我收拾了王旁我再收拾他,來人,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他们人头可以不要,但是别弄坏那朵花,这么好的花只有我欺丁才可以戴。”
原來他不是阿里骨,幸好不是,张清和时迁反而放心了,几个大汉围过來,张清一边和他们对打一边护着时迁想朝外走,可这几个人功夫也不差,更何况已经有了准备,这下张清明显感觉有点吃亏。
既然冲不出去,那就想办法,两个人一使用眼神互相会意,反而朝楼廊方向冲去。
几个大汉不管张清直接去抓时迁,竟有一人拽住了时迁的衣服,张清已经飞身跃到楼下,一回头见时迁沒跟來,这可麻烦了,眼见楼上乱作一团,听到时迁喊道:“大哥你赶紧走,我自己想办法。”
张清心想,欺丁要的是花,未必要时迁的命,再说时迁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不管怎么说,先回去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