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心人啊,王旁也知道,皇位交替常常是时局不稳的时候,而且这个吴王不像赵顼,若说赵顼和自己多少还有点兄弟之气的话,那这个吴王赵颢跟自己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想到自己的哥哥的死,王旁心里不由得对赵氏宗族一种愤恨,如果说赵顼小气,阴险,那这个赵颢在这点上绝对不会差于他哥哥。
尽管十四年沒在京城,但是王旁清楚的记得,赵颢是和王元泽关系最好的,到最后竟然他也是逼死王元泽的元凶之一,竟然还是让庞荻改嫁,一吐当年不快,这隐藏绝对也够深的。
本來打算等几年找机会,看來现在是机会找人。
外人看來,自从王旁回到京城,整天打着采药的名义游山玩水,但王旁的信息可是从來沒断过,关系网在一点点恢复,各地的旧部也在逐渐建立联系,这几个月赵顼的眼线只盯着王旁一路行程,却不知王旁留在京城的陈康,焦德友却暗自做的一些事。
梅耶府外,纪王府的常管事带着两三个家丁來到篝火前,武龄将他们拦住:“干什么的,。”
“这位爷,在下是纪王府的管事,这是我的拜帖。”
“有话说,有屁放。”
常管事感觉空气里一丝寒意,行走京城谁不知道纪王府的几位,一个就是现在吊在那的高俅,另外一个当然是自己这个总管,现在竟然被镇南王手下一个侍卫呵斥,不过无所谓,既然他们能把高俅吊起來,也未必有不敢做的事,常管事还是有眼力,忙笑呵呵的说道:“我是奉了纪王之名,來拜见王爷,小的实在不知道镇南王喜欢什么,所以过來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出力的事。”
话说的客气,但实际的意思就是你们想怎么办直接说吧。
“这高俅行啊,纪王府的总管都來了,这下该能接走了吧,。”
“必须接走,新年蹴鞠赛,这俱乐部里都有押局,他要是不在,那谁主持。”
“这么说,那纪王府也和这些赌局有关系。”
“你傻啊,沒关系纪王府搞那么多俱乐部干什么。”
高俅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也暗自得意,怎么样,纪王还不是得派人來接我,要知道这里的水可不是几十两几百两银子的事,哪个队都有自己的人,随便哪个队赢那可是要看赔率的,皇上搞了这么多年蹴鞠赛,哪一年不是纪王府大赚的时候,沒有这点福利谁费那么大心思接过來俱乐部的事,要说这点子也不是自己想的,当年王旁沒参赛,但赛后皇上犒赏的时候无意说起來这王旁这些想法,还得说是高俅有心,在纪王的支持下能做起这么大事。
他心里正得意,忽听武龄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沒用,我就是一个侍卫,哪有替王爷做主的份,想要人,让你们王爷來。”
“什么,你说什么。”常管事也是一愣,都说王旁不好惹,怎么王旁身边一个侍卫说话也这样,明着说他沒份,暗地讥讽自己不够格。
“沒听明白吗,让你们王爷自己來。”
这下可沒法交代,常管事朝身后家丁使了个颜色,看样子是想直接抢人,武龄也示弱,要知道武龄可是当年跟随王旁征战沙场的大将之一,说话间他轮起一根还燃着火的木棒乎的朝那几个家丁扔过去:“靠,想來硬的吗,就凭你们几个,给我滚。”
一两个躲闪不急,被砸道的被火撩到的嗷嗷直叫,见这场景,周围看烟花看篝火,一起喝酒吃肉的百姓不干了。
“纪王府了不起吗”
“还想抢人嘛。”
“还不滚。”
“滚。”
众人嘲笑声中,常总管慌忙带着几个家丁小跑一样仓皇而逃。
“嗳,你们,你们别走啊,快叫王爷救我。”这会高俅算明白过來了,王旁这次根本不是冲他,而是冲着纪王,他还是闹不明白,球场上一点小纷争,怎么会惹这么大麻烦。
不光高俅不明白,周围百姓也不明白,但看热闹总不是件坏事,这里虽然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更有看到纪王府碰一鼻子灰解气的,当然还有对当年王旁有印象的人,这些人知道王旁不会平白无故无來由的找谁麻烦,但是一旦找上了,那肯定就是大麻烦。
人群口哨嘲笑声中,常总管和纪王府家丁的身影走远了,由远而近童贯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正在赶來,看到镇南王门前这场景,童贯也是一皱眉,自己才离开几个时辰,怎么事情竟然成了这样,再看树上吊着的高俅,童贯气就不打一处來,十多年前,高俅依附纪王之后,和朱子真串通一气,找些地痞上门捣乱,自己为了不给府上惹麻烦毅然决定入宫,这些年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童贯的地位也日益提升,但心里总有那么一根刺,今日看到高俅这个德行,童贯走到他面前,狠狠的啐了他一口,转身朝府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