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分列两边,而每边似乎都代表一派,支持新政的和反对新政的在这样的宴会中立场也似乎很明线,中间一条通向赵顼御座的路将两边隔的请清清楚楚,
“王兄,这边來。”赵顼朝王旁招招手,
在皇上御座的下方有几个桌子,坐着当朝的宰相,副相也就是参知政事,王旁走近先祝贺皇子满月,随后在离赵顼最近的那个空位上坐下,这下殿中出奇的安静,谁都知道虽然王旁不参政,但在皇上面前,当今的宰相也要让他几分,
可不服不行,谁让人家当年就是王爷,而且还立了不少战功,更何况现在是专为皇上采药炼丹延年益寿的,
赵顼朝身边内侍示意可以开始宴会了,宫娥彩女以及内侍的太监忙碌而又有序的给各桌上着菜品,
“王兄,如何现在才來。”赵顼问道,
“皇上,本來我是出來的很早,不过偶然在街边看到一个卖画,画得颇有创意,我这一看,就耽误了时间。”
“什么画,还至于把王兄你迷住,。”赵顼不禁好奇,
“皇上想看吗,我正愁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看这话喜欢,想送给皇上,可又沒带银两,所以就把这作画之人带來了。”
赵顼有点埋怨王旁,你这现在财迷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礼物不带也就算了,看上副画还不说买下來,把作画的带來难道让官家付钱吗,
殿下的众人听了都偷偷的笑起來,这王爷也忒不靠谱了,
赵顼有点为难,一个作画的竟然上了金銮殿,可今天这日子又特殊,不让來显得自己小气:“哈哈,那好,今天好日子,官家与民同乐带他上來吧。”
童贯带着郑侠走到殿中,郑侠手中捧着一个卷轴,他能感觉到周围无数双诧异的目光,心里打着鼓低着头跟着童贯,
“下面站立何人。”
“在下郑侠,为皇上献画。”
此话一出,周围一阵哗然:“郑侠,他怎么又來了。”
“他一献画就有人要倒霉,这次是谁。”众人纷纷看向靠近皇上做的那个几个执宰的人,
赵顼也是一愣:“你走近些,抬起头來。”
郑侠走近了进步,抬头看了一眼赵顼慌忙又低下了头,
果然是他,赵顼看了一眼王旁,王旁却好像沒事人似的:“皇上,这画画工精湛,人是最难画的,他画的栩栩如生,您不可看看吗。”
赵顼心想,你还让我看,当初你老子倒霉就倒霉他献画上了,说了声:呈上來,
两个太监走到郑侠面前,取了画卷在赵顼面前展开,画上画的是朝堂上的情景,文武列里两边,皇上正襟危坐,殿下一人手持笏板,皇上微微簇着眉头,文武神态各异,更多是种鄙夷的神情,而那手持奏折的人头偏着,正看着一名满脸正气的宰相,
画上的人物果然生动,仔细看却不是画宋朝皇上上殿,画上的画上冕服中,头戴十二旒冕,身穿玄衣纁裳,衣裳遍布十二种章纹(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黼、黻),
这事唐代在唐代最常用且历代传承使用衮冕服,
“郑侠,你讲讲此图画得何意。”
“圣上,此画画的是唐朝皇上唐玄宗,殿下这上奏的人叫做李林甫,而他指着这个人便是世称“张曲江”的唐朝名相张九龄。”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王旁更是惊讶,他环视一下身边几位宰相副相:“哎呀,我可是不懂书画之人,不过我倒是知道,这画都有用意,你这是何意啊,。”
赵顼心中一阵冷笑:你要是说不知道,那才怪呢,可是他又怪不得王旁,谁都知道他父亲正是被郑侠的画搞下去的,他带郑侠來,这是要逆天吗,
郑侠心想已经这样了,索性说了吧,他一抬头看着赵顼娓娓道來:“李林甫本人了无文墨,出言粗鄙,闻者窃笑,故此他对文名素著,天下奉为文宗的宰相张九龄,更是千方百计加以排斥,
张九龄与中书侍郎严挺之相友善,挺之离异之妻嫁给蔚州刺史王元琰,王元琰遭人诬陷下狱问罪,挺之救释其身,李林甫奏禀玄宗,严挺之与前妻有私因而救释元琰的,玄宗怒贬挺之,张九龄为之辩解,
李林甫又奏张九龄党同其罪,玄宗于是罢张九龄宰相之职,以李林甫取代,他从而坐上宰相的第一把交椅,李林甫又荐边吏牛仙客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察御史周子谅坦言牛仙客不是做宰相的材料,并指责李林甫引荐之私,玄宗予以杖杀,李林甫又将周子谅与已贬的张九龄拉在一起,称周子谅是张九龄同党,所言实为张九龄所指授,因而将张九龄再贬为荆州长史,
此后,李林甫独揽朝政大权,以首席宰相之权威,上蔽玄宗之视听,下塞臣民之言路。”
赵顼越听越不对劲,几位宰相和副相也都面面相觑,这郑侠以图暗示有人排挤宰相,郑侠说罢长叹一声:“想我当朝王安石相公,堪比唐代张九龄。”
赵顼一听就怒了:“大胆郑侠,当初是你上流民图,今日又來说这些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