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苏州,也跟着苏学士学了些诗词歌赋,不过那人您知道,要他写词得看他心情,而且他也不屑于官场的应酬,所有有事就打发我去,后來,皇上也知道这事,就命我做一首《汴京赋》给他看看,于是我就做了,皇上十分喜欢,当时就要封我官,可我从小随行惯了,这么多年先是看见王相公起起落落,后又看见苏学士被诬冤狱,所以我根本无心做官。”
王旁听着似乎感受到了这么多年发生的许多事,他点点头:“那你怎么又來京城了。”
“皇上要加封我官,当然就不能再做苏学士的书童了,倒是楚云姑娘的事,让我觉得也该安定下來了,不然老婆都跟人走了,想安定下來安身立命就要谋个一官半职,可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估计皇上都把我这人忘了,所以我就想参加科考名正言顺的考个官,倒是童将军这里,平时少有人來,安安静静的可以读读书顺便帮他打理照管一下这府上的事。”
这下王旁听明白了,周邦彦想做官一改懒散是因为爱情,到后來和宋徽宗争女人也是因为爱情,不过到那时候这周邦彦也已经四五十岁了,竟然还是那么风流,
约么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童贯从外面回來了,周邦彦急忙起身:“怎么样,那杨戬看了这黄杨怎么说。”
“怎么说,还不是乐得屁颠屁颠的,他留我在他那喝酒,我推脱刚刚回京城,实在是乏累,这不就赶紧回來了吗,。”
他说完话也净过了手,在王旁面前坐下:“爹,今天我看人多说话不方便,不过杨戬说改日单独请我,到时候我再寻个理由问他。”
“行,尽快办就行了。”
童贯來回走了一趟,有些口渴,他拿起茶杯大口的喝了两口,顺手用袍袖抹了一下嘴,王旁微微一下,这动作可一点都不像太监,童贯不知道王旁笑什么,抬头问道:“爹,要说这也是将近七八年前的事了,你怎么想起來问这件事了。”
“毕竟十多年不在了,有些事当然想知道,我听说元泽当年也搜集过一些吕惠卿陷害家父的罪状,不过兄长早死我可不想等到九泉之下去问他去。”
童贯默默点点头,
王旁自己也叹口气:“毕竟过了那么多年,我刚知道美成这些年的经历,估计当时他正在苏州呢,那时候道夫你在做什么。”
“我。”童贯想了想,那年自己刚刚年满二十岁,心智也愈发的成熟,要说自己算是晚熟了,可在宫中净是宫娥美女,又总听些风流事难免有时候也会有些冲动,当时即使后悔也是庆幸,后悔不如不做太监,庆幸的是自己还是一个完人,
就在郑侠上图的前几天,童贯被调到了内仆局,内仆局是下属内侍省,主要负责皇后车乘,出入导引,当时自己做到内仆令,
童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郑侠上图的头一天,德妃出的宫,
皇妃省亲那可是大事,尤其那时候的德妃正是赵顼宠幸的爱妃,虽然礼仪上不够乘坐皇后的车乘,但出入的引导也需要内仆局的人來做事,
德妃的继父是京城的富贾,迎接皇妃省亲的排场阵势自不必说,也就是那天童贯第一次真正的那么近的看到这位朱美人,
回想当时情景,就在朱府上的半日,朱贵妃在自己房间休息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当珠光宝翠艳丽照人的人朱贵妃就站在自己面前,童贯都感觉自己那缩卵神功几乎失效了,尤其是当贵妃摒退了众人,说有事要问童贯的时候,房间里静得都能听到童贯那狂跳的心跳声,
“过來。”
“不敢。”
“來~”朱贵妃朝童贯勾了勾手指头,
童贯的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他慢慢的走了两步,
“再近些”娇滴滴的声音,若隐若现女人香,
“这……不知道德妃娘娘叫我什么事。”
“童贯,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谢什么,谢她今天用内仆局的人引路,童贯有些糊涂,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眼前的童贯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稚气,青嘘嘘的胡茬更显出他与其他太监的不同,当年自己觉得好玩儿,想着给他留个根,后來自己都快把这事忘了,刚刚走下车马的一瞬间,车前这个威猛的太监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德妃,
坐榻上走了下來,她离童贯越來越近,忽然感觉到一种男人的气味,让这位承蒙皇上恩宠却得不到快乐皇妃兴奋起來,自己当年的算不算恶作剧的行为今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看着童贯憋红了脸,德妃噗哧一笑:“谢我什么,难道要我给你验验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