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于身于世都沒什么好处,只是徒自劳苦而已,可惜无人将这一道理告诉刘备。”
“你的意思是,官家所作都是徒劳。”赵顼有点气瘪,不过他知道王安石的执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介甫对官家停止新法有怨气,可官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若是皇上还念在君臣之情,就降旨准许我将半山园改为寺庙。”
赵顼一个劲的摇头,这叫什么事,临川让他改成祠堂了,将他知到江宁他又弄起了寺庙,时迁也有点着急,这老爷子这是要干什么,只有王安石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已经看透纷争,更知道王旁的回來可能预示着什么,现在自己已经老了,不问世事安心度余生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看來皇上是在是了解这个王安石,他有些生气但又无计可施,实施新法也是自己的想法,不然当年干嘛不听司马光的修身养性呢,可自己用了王安石,又几次看着保守派将王安石逼上绝路,当然,有王安石父子做马前卒,赵顼自然就可以将新法失败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可赵顼也十分清楚,新法是对的虽然有些过激,但实施新法的那一段时间,确实国库充盈了,
也许这次西夏永乐城的失利,更加让赵顼意识到,不惯是王安石的富国强兵之策,还是王韶的平戎策,都是对的,只不过自己沒坚持罢了,想到王韶的平戎策,这也是这次赵顼想见王安石的原因之一,
熙宁元年(1068),王韶上《平戎策》,提出收复河(今甘肃临夏)、湟(今青海乐都南)等地,招抚沿边羌族,孤立西夏的方略,为宋神宗所纳,被命为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可就在去年,王韶病卒,招抚延边的羌族是要花银两的,有王韶在还可以应付的來,如今西夏董毡病重,阿里骨代理国事,
这个阿里骨跟王安石家族沾亲,当年他來京城正巧王旁在皇城搞相亲大会,阿里骨迎娶了王安国的女儿,这亲是沾了但更重要的一点,阿里骨是王旁的结拜兄弟,
虽然王旁有很多朋友,大家在一起称兄道弟,但正式结拜的除了那个死了的李谅祚之外,就是现在辽朝女真族的首领完颜劾里钵和吐蕃的阿里骨,别看表面上阿里骨不说什么,但是王旁出事的是他正好在京城,这根子已经埋下了,自从董毡让阿里骨打理国事,吐蕃就不那么听话了,
说道吐蕃不听话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永乐城这一战,如果阿里骨出手,肯定不会让西夏人沾了便宜,现在赵顼明白,自己也不是埋怨的时候,要想让大宋西边北边都安保太平,王旁这个人他还得用,不但要用还要重用,
想到这些,赵顼叹口气:“ 介甫执意如此,我也不在勉强你,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要帮官家办件事。”
“这个……”王安石犹豫了一下,
“你别担心,这事不难办,官家要你荐贤。”
王安石微微一笑:“皇上这事还真不难,这些年皇上加开科考纳得不少的贤良之才,就是不用我荐举,朝廷也绝对不缺良才。”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想介甫你修书一封,表明你愿将荐举令公子……”
王安石打断了赵顼的话:“皇上,您忘了吗,我的儿子早就死了啊。”
赵顼暗想,这王安石老是老了,可是一点都沒糊涂,他说这话就是堵住自己的后路:“大概是你深居于此不问世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镇南王王旁他还活着。”
“哈哈,皇上您真是拿老臣开心了,他走了十四年想必是心已经死了,心要是死了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再说,他已经是王爷了,再给他加官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顼看着王安石的笑容,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四下看了看:“看这意思,你早就知道王旁回來了,对不对,他來这里了,。”
王安石点点头:“为臣不敢欺瞒升上,我早就见过旁儿了,他陪着我在这清修有些日子了,依我看來,他这十四年也该有些变化,这变化大概未必是皇上想看见的,反正他已经死过了,不如让他继续死着吧。”
这叫什么话,赵顼越听越别扭,他的心里也越发的忐忑,王旁竟然在自己之前來到这里,看來王安石不想再出山肯定有王旁的授意,心里发毛,又有点发恨,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问道:“既然镇南王在此,怎么不出來见见官家,,他现在在哪里。”
趴在房梁上听了半天的时迁,差点忍不住说道:“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