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童贯眷恋旧日恩情,高雨真想一拍桌子告诉他:我就是王旁,我就是你爹,
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式,年龄外貌等等因素,童贯这个一根筋的脑袋能相信吗,即便他真的相信了,他如何做了太监,朝廷两次召他,他与赵顼关系如何,这些不得不考虑进來,再有眼前永乐城的形式,看得出赵顼现在愈发刚愎自用,无论是种谔还是沈括甚至是李舜举这些人的提议都是对大宋有利的,而赵顼偏偏采用了徐禧这个善于谄媚之人的建议,赵顼已经不是当年的赵顼,这让高雨不得不更加谨慎行事,
沉住气,高雨淡淡的问道:“看來童将军颇受朝廷重用,可喜,不知道回到京城是否能在官升几级呢。”
童贯一副不屑:“老子才不稀罕升个什么官,再升也是宦官等级,做到头也比大臣低三级。”
“呵呵,童将军本來已经是宦官,难道还有心封相,你可要小心啊,自宋开朝太祖就有旨,宦官不能干政。”高雨说笑到,
童贯不屑道“谁爱给他姓宋的做相,自王安石宰相辞官,哪有什么宰相说话的份儿,现在的宰相王珪人送绰号三旨相公,以其上殿进呈,曰取圣旨;上可否讫,云领圣旨;退谕禀事者,曰已得圣旨也,这样的官坐不住也不吃劲。”
两个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高雨问道:“我看沈经略一时半会未必回得來,童将军若沒有其他事不如我们喝上几杯,这來了永乐城,天天清茶淡饭,嘴里都淡出鸟來了。”
童贯一听大喜:“好,高公子看着就是爽快人。”说罢,他招呼自己的侍卫去准备酒菜,
一桌简易酒菜,一坛酒,说话间如同知己一般,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几杯酒下肚童贯越发觉得和高雨意气相投,几次提议要称兄道弟,都被高雨拦下了,这下童贯可有几分不悦,他酒朝桌上一放:“怎么,你瞧不起我吗,。”
高雨心中暗笑,我现在和你称兄道弟,日后如何再让你叫我义父,
“童将军误会了,不是我不和你称兄道弟,我做私盐的,难免触犯朝廷法纪,若是那样岂不是会拖累了将军你,。”
“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童贯黑着脸瞪眼说道,
“我怕你担不起。”高雨直视着童贯,
“担不起。”童贯有几分疑惑,但见高雨的目光不容置疑,而且每次和高雨直视,童贯都隐约有种错觉,莫名其妙的就会顺应着高雨的意思,莫非中邪了,童贯心里这么想,但也不再勉强,
两个人喝着聊着,说到童贯这次想见见王旁之子的事,童贯便说起少时的事无限怅然,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听门外脚步声,院中三三两两进來了人,沈括和李舜举走进了房间,
童贯和高雨起身相迎:“沈经略。”
“坐坐,我听说童将军在此等我,又问起说你二人喝酒正欢,我也來凑个热闹,來,都见见,这位就是李监军。”
童贯和李舜举是认识的,二人客气一番,沈括又将高雨介绍给李舜举,四人重新落座,沈括命人换上酒菜,
李舜举问道:“沈经略,这酒,还是不要喝了,我总觉得这两天恐怕要有事。”
沈括大大咧咧的说道:“喝吧,有事也來不得这么快,再说,就当给童贯送行了。”
李舜举不无羡慕的看着童贯:“道夫如今是解脱了,不用理会这边境的事,我们做内臣的就应该本本分分的扫扫庭院,擦擦窗,侍候好了君主就是了,读书习武无非是做人更本分,更加强身健体罢了,让我们來带兵打仗做什么官员做的事,那迟早会乱套的。”
沈括摆摆手:“李监军此言差矣,你看人家李宪李子范,同是宦官但人家屡次参与监督、指挥边境的征讨活动,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并取得胜利,官至宣州观察位、宣政使、入内副都知,迁宣庆使,一度兼管财政,节省冗费十分之六,又拓地降敌,开建兰州城,现在已经是景福殿使、武信军留后,这爵位自太祖开国都不曾有,只怕以后是沒有最高只有更高啊。”
李舜举说道:“这话沒错,道夫不就是李子范门下吗,又是少有武将之才前途也算是不可限量,只不过咱们怕是早晚会被这永乐城一战多累了,我都想好了,大丈夫宁死阵前,若是真像咱们预判那样,我就求得一个死字,也不落个丢城的罪名。”
高雨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李舜举,心里有几分佩服,可看他说的那么决绝未免又为他可惜,“李监军何必如此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啊。”
沈括摇摇头:“胜败是兵家常事,可明知必败,仍大动干戈兴兵铸城,恐怕我们都会成一朝的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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