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见王旁的态度这么强硬,他实在忍不住了,一拍书案说了一声:“來人。”
呼啦声门被打开,一堆侍卫列里在门外,这阵势除了王旁从窗户跳下去,想出去是沒可能的,
“把秦敏学和陈康带上來。”
秦敏学和陈康,赵顼怎么同时提到这两个人,
不多时,陈康一瘸一拐的被士兵推搡着进了房间,身边还跟着秦敏学,陈康的脸色满是惶恐,秦敏学倒是相当的淡定,本來就很尖的下颚上多了几缕胡须,看上去比他实际的年龄要老成许多,
“王旁,我再问你一遍,你结交大理,吐蕃,还妄图中秋之时在邕州做联邦,联合各个外邦,是不是觊觎我大宋江山。”
王旁无奈笑笑:“赵顼,我想觊觎你大宋江山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吗,当年回马枪借着辽国的军队就已经杀进中原了,还等你做了皇上跑來质问我。”
“少來强词夺理,当时你沒钱,沒势力,朝廷之中沒有内应。”
“我现在有,哈哈哈”王旁就像笑话一样看着赵顼,
赵顼一指秦敏学:“你说。”
秦敏学说了一声遵命,随后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煞有介事的捋着并不太长的胡须慢慢说道:“这个陈康,就是王旁府上的幕府,他在广源等地为王旁招兵买马,屯田积粮,不仅如此,广源那边山林众多,他在山中为王旁私造军火,还有……”秦敏学看了一眼王旁,王旁正等着他:“接着说。”
“还有就是,他们私开金矿,瞒报朝廷。”
陈康听了一个劲的摆手:“不是啊皇上,广源各地凡是王爷私产但凡发现金矿银行早已上报朝廷。”
“你是说他冤枉你,难道非要逼官家拿出罪证,。”
“发现了,有沒报告的,怎么了,这是我的事,你放了他。”王旁看了一眼陈康,转头对赵顼说道,
“放了,王旁,你当我真傻,你是救驾有功,不只一次,当年赵宗沔谋反,你救了官家,顺便将偷窃《武经总要》的罪过也都推到他身上,你以为父皇查不出來里面的内情,本王也查不出來吗,來人,把私造军火的陈康拖出去斩首示众!”
“慢着。”王旁和陈康一同喊道,
“圣上开恩啊,我有话说。”陈康跪下喊道,
“陈康,我再问你是不是王旁有反叛之心指示你的,只有你说实话,官家就饶了你的性命。”
卑鄙,王旁心里暗骂道, 陈康抖得像筛子一样,看的出他已经十分惊恐了,王旁叹口气,只有陈康按照赵顼说的说了,自然他就沒事了,况且这事本來就是自己安排陈康的,骂赵顼卑鄙不如骂自己遇人不淑,
只听陈康呜咽着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不是这样的,王爷绝无反叛之心,当时王爷说如果这个矿上报朝廷,皇上知道了,咱们随时能出那么多金子,恐怕就沒有了变革的动力;另外,中秋要在邕州开联邦的会议,到时候我会提到联邦基金的运行,所以金的储量绝对不能泄露,还有现在朝廷发兵无力,不是银子的问題,是兵力,马匹很多问題,如果这会交趾,大理甚至吐蕃知道这消息,邕州岌岌可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赵顼心里一阵发酸,他竟有点小小感动,眼睛稍微一湿随即恢复冰冷,因为此时秦敏学说道:“皇上莫中了他的奸计,你别忘了,这些是他什么所谓联邦的基金,他是为了瞒报买通大理吐蕃等国。”
“哼,大理,吐蕃……”赵顼说着拿起桌上的象牙笔筒,放在手中转了转:“是啊,大理早有暗示对吧,王爷,镇南王,一统江山。”
啪的一声,象牙笔筒被赵顼猛摔在地上:“把陈康拖出去……”
王旁被这清脆声音彻底惊醒,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赵顼对他的戒备原來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的,原來秦敏学被贬官只是一个监视他的棋子,这么多原來,他想到刚刚陈康一直都在袒护自己,他猛地拦着陈康面前,
“你干什么,。”赵顼被王旁这一举动下了一跳,下意识的举起剑护着自己,
剑光一闪王旁也是下意识的抽出剑,一瞬间真是剑拔弩张,士兵箭在弦上,王旁和赵顼两剑相抵,王旁不敢用力,自己这把松文剑削铁如泥,好在赵顼的剑也是上等的钢锁铸,铁器互碰滄浪声之后,赵顼王旁在剑光之中对视着,
这一瞬间,王旁百感交集,君不负卿卿不负君成为一句笑谈,他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几个字:“皇上难道忘记了,大理之行,忘记了段思廉和高智升之间的事吗。”
赵顼轻轻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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