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见到何里钵,如同见到亲人一样,在书房说话不自在,王旁与何里钵回到内府,厅堂中摆下酒菜,兄弟两个边喝边聊,这一聊就觉得有说不完的话,王旁和何里钵之间,比对折克隽,张平等人更亲近很多,何里钵更是有很多的话想问王旁,
偌大的王府安静下來,只有王旁的厅堂里还有说话的声音,偶尔传來的笑声、怒骂或是叹息声,窗外传來“咚,,咚,咚,咚”的声音,王府的更夫一慢三快打更声,在提醒着沒睡的人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凌晨一点),
王旁停下讲述侧耳听了听:“已经四更了。”
何里钵瞪着微微泛红的眼睛:“是啊,你看我,这一聊就忘了时间,兄弟你明天还很多是要做,你早点休息吧。”
王旁歉意的笑了笑:“我巴不得和何大哥聊下去,你也一路奔波了,想必也是乏累了,明天还真有事要办,这酒咱们不喝了,我马上让人带大哥去休息。”
“好。”何里钵站起身來说道:“唉,想起当年同狄将军和兄弟一起去陈州,咱们兄弟也是这样,总是聊到深夜才罢休。”
何里钵的话也勾起了王旁的回忆,他忽然说道:“大哥如果不介意,就在卧榻上休息一晚,酒虽然不喝了,但现在也未必睡得着,不如我们还像当年一样聊到睡如何。”
“好啊,我怎么会介意呢。”
灯都熄了,下人也都退了下去,月光透过窗棂,房间半明半暗,王旁睁着眼躺在床上,房间里传來何里钵翻身时卧榻发出的轻轻的咯咯的声音,
“何大哥,你睡着了沒有。”
“嗯,还沒呢。”何里钵一翻身坐了起來,围着被子靠在卧榻的帮上,“我在想,在邕州这段时间,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榷场,学堂,公共的马车,蜂拥而至的各地人,真可惜,我不是宋人,更可惜,我也不是辽人。”
“何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旁问道,
何里钵半眯着眼叹气道:“如今我都过了而立之年,既不能像折克隽,张平那样,在大宋谋个一官半职;又不能回辽国效仿兄弟做些事,所以我这才叹气。”
这话让王旁不由得警觉了一下,他可不希望何里钵回辽国,更不想何里钵回去发展完颜族,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何大哥若是想谋官可以交给兄弟去办,至于辽国的事,我觉得沒那么悲观,辽皇对完颜族部落还是很看中的,令兄完颜劾者不也是在辽国朝廷有官职的吗。”
“呵呵,我可不想做宋朝的官,我家兄如今已经回部落了,你还不知道吧,辽国眼下看似风平浪静,但朝廷里面纷争很大,家兄來信说,如今大辽朝廷的官员争权很凶,萧英被派到西夏,耶律仁先去平乱,辽朝的大权落在耶律乙辛的手里,你还记得辛赞吗。”
“当然记得,当年太子山建塔的时候,就是辛赞同行,打倭奴的时候还是他同行,我怎么能忘了呢,我记得当时他是南院的林牙,主管治理汉人州县赋税的事,他出了什么事情吗。”王旁关心的问道,
“辛赞屡力功绩,本已提升官职了,但如今耶律乙辛当权,排除异己,凡是政见不合的都遭到贬黜,皇上又不理朝政,整日骑马射猎歌舞作乐,根本不管朝中的事,就连皇后萧观音,现在也难道见到皇上,朝廷中的大臣都岌岌可危,更别说我们那些偏远部落的了。”
王旁内心轻轻叹口气,大宋在改变,但辽国还在延续历史,耶律乙辛野心会越來越大,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陷害萧观音,到时候耶律洪基后悔都晚了,“何大哥若是担心家人,不如把他们都接到京城。”
“那怎么可能呢,家人好办,族人怎么办,总不能把完颜部落都搬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旁安慰道:“大哥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辽国的事咱们现在可是鞭长莫及,更何况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古人有句话叫做:养恶待其成,一举毙之,若是耶律乙辛真的兴风作浪,想我大宋也不会任由他的,更何况,还有兄弟我呢,。”
“算了,不想他了,如果真的有事,家兄也会送信给我,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我刚听你说明天朝廷要有个相亲会,还听说有些你都面试过,这面试是不是跟选妃一样啊,如今你这两房夫人都身怀六甲,你小子是不是闷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哈哈”
王旁也笑了起來:“何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正直不花心的人,哈哈”
“你正直我相信,哪有男人不花心的,我就花心,美貌的女子谁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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