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心情不错啊,是不是有二公子的报捷的喜讯了。”
“呵呵,侯先生请坐,旁儿的报捷那是早晚的事。”
侯书献笑着说道:“王公对镇南王可是信心十足啊,既是这样我估计是不是镇南王的推断又有应验了呢。”
“先生说的是,想不到我这旁儿总是能有出乎我意料之举,你看他让你回临川去找我,当时说了三个建议,第一让我回京城先别急着去见圣上,让我静待,果然不出他所料,圣上似乎对其他人的治国方略难以满意啊。”王安石不无骄傲的说着,他怎么也沒想到,十几岁前一直痴呆的二儿子,如今竟然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而且成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不说更是身居高位,
“二公子本來就聪明过人,而且这几年二公子与圣上交往甚密,自然灌输了不少王公的想法,您的想法其他人又怎么能知道呢,圣上已经是先入为主了,再看他人所说之策并不对心思,当然愈发求贤若渴盼着王公你去见他了。”
“嗯,侯先生说的不错,这旁儿第二个建议你还记得不,说是让我把脉开方,对症下药,这自以为是的臭小子,还学着给我个什么锦囊妙计,來京城之前我还琢磨,他这把脉开方难道是说圣上身体不好,可我也不是御医啊,这韩绛來了一说,我这才明白,这圣上召了几位大臣,想听治国的方略,想不到一个说不言兵事,还有一个说了六句箴言。”
侯书献问道:“哪六句。”
“仁爱,明智,勇武;选人,赏必信,罚必严,侯先生,这六句可是箴言否。”王安石忍着笑看着侯书献,
侯书献可沒忍住,他哈哈大笑说道:“二公子可是寓意深刻啊,用二公子的建议來解释,这说六句箴言的就好像有人生病了,大夫却告诉病人,你要修身养性,这哪是什么治国方略了,空空而谈罢了。”
王安石点着头:“所以啊,旁儿这小子就知道朝中必定是这样的,看來他也是极为了解圣上之心,所以才提醒老夫抓住病症,开出药方,嘿嘿,这小子。”王安石啧啧的,抑制不住对王旁的赞叹,
侯书献也是欣喜,但他沉思一下问道:“那二公子的第三要可说的是互相忠诚,这要王公对朝廷忠诚理所应当,难道二公子要圣上对王公也忠诚吗。”
王安石被侯书献提醒,也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相信旁儿的判断,咱们就赌一次圣上的忠诚,如果圣上做不到,恐怕就会重蹈庆历新政之覆辙啊,与其等他失败,还不如开始就不参与。”说罢,王安石又叹口气:“也不知道那旁儿那边的情况如何了,若是他能早些回來就好了。”
尽管王旁现在不在京城,但事情正想王旁预计,或者说是王旁对历史的了解进行着,沒过几天王安石这个不够资格和皇上单独进行重要谈话的翰林学士被赵顼召见进宫,
这次可是神宗对王安石进行的一次面试,尽管他知道王旁的很多想法是來自王安石的万言书,但前两个大臣实在让赵顼失望,他要亲耳听到王安石的改革新政,
勤政殿中,赵顼见到王安石,这次他不想向问富弼和司马光那么含蓄了,皇上直奔主題向王安石问道:“时下财政枯竭,国事衰颓边境不宁,要改变这些局面,当务之急该如何做呢。”
王安石手捋着胡须,听完神宗的话,气定神闲似乎根本沒把自己当作來被神宗考核的翰林学士,而是像一名为病人把脉的老中医:“圣上应当以确定基本治国方略为先。”
赵顼一听就有点头大,问别人治国方略,给他的回答一点不在点子上,问王安石他直接问方法,结果王安石又给他绕回到大方略上,暗自苦笑了一下,赵顼真怕王安石再给自己讲什么箴言之类的大道理,于是说道:“从太祖太宗到真宗仁宗,我朝百年沒有大动荡,如此天下太平,你认为方略上还有什么问題吗。”
王安石略微沉思了一下:“圣上太祖具有极高的智慧独到的见解,太宗继承了太祖的聪慧勇武,真宗保持了太祖的谦恭仁爱,到了仁宗、英宗,沒有丧失道德的地方,这就是所以能够统治上百年,而天下太平的缘故。”
赵顼微微点头,王安石说的很有道理,更何况谁都愿意听到别人对先祖的赞誉,
王安石说到这里停了下來,恳的看着赵顼说道:“但是。”这但是两个字说的极重,
但是什么,怎么到我这就但是了呢,赵顼不由得紧盯着王安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