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登基的宋神宗赵顼单独召见王旁,显然是将王旁当做了心腹之人,所以,得知王旁暂时不愿意留在京城自然是多少有些遗憾,这一下午,王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赵顼讲述要在邕州扎好根基的重要性,而赵顼所担心的也并非沒有道理,如今朝廷官员中有多半是不愿意进行变革的守旧派,赵顼很想现在就推行王旁在邕州所采用的各项制度,可王旁还是觉得如果按照赵顼的意愿,那么只能是一次历史的重演,
在王旁的记忆力,王安石在熙宁年间的变法,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太过急功近利,在开始之前并未进行充分的准备,所以才导致了最后因对新法的不同意见,进而延伸成了党争,而邕州这个好的范例,以及王旁慢慢在朝廷上建立起來的人脉关系,会让这件事比王旁知道的历史进行的更顺畅一些,至少王旁也会觉得,如果这件事成功了,那才是他穿越到宋朝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王旁与赵顼刚刚结束了话題,就听到有内臣禀报,秦少傅求见,殿门打开秦敏学从外面快步走了进來,他的目光从王旁淡定的神情上扫过,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这种紧张是缘于他对王旁总有种莫名的抵触,而几次交手下來,自己无一例外的处于下风,越是处于劣势的人,常常越会虚张声势的伪装自己,他挺着胸从王旁面前走过,径直走到宋神宗赵顼面前“臣参见圣上。”
赵顼看看秦敏学“秦少傅免礼,赐坐。”
秦敏学谢过赵顼转身坐下,正在王旁对面,一抬头见王旁正看着自己,王旁从袖袋中取出林秀秀的那封信:“这封信,想必是秦少傅交给圣上,圣上已经看过了吧。”说着,王旁打开信,将上面内容念了一遍,秦敏学不错眼珠的看着王旁,心想着王旁的问话和自己该如何对答,
赵顼默不作声,心想,王兄你已经知道官家的为难之处,怎么又将此事重提了一遍,王旁轻轻咳了一声,忽然说道:“秦少傅,本王十分感谢少傅的偏袒。”
王旁这么一说,赵顼和秦敏学都是一愣,秦敏学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偏袒,王爷此话何意,我偏袒谁了。”
“偏袒本王啊,,所以本王正请要圣上好好赏赐秦少傅。”
秦敏学准备好的一堆应对,本以为依照他平时对王旁的了解,必定会是一堆责问,想不到王旁这么客气的來谢自己,思路竟被一下子打乱了不知道怎么回到王旁的话了,见秦敏学看着自己不说话,王旁向赵顼说道:“圣上,以往我与秦少傅之间有些误会,邕州之行又让秦少傅受惊了,我这里向秦少傅赔个不是,还望秦少傅能海涵。”说着话微微的拱拱手,
“王爷,你过谦了,我哪敢怪您的不是啊。”秦敏学一边还礼,一边求助般的看着赵顼,
赵顼见秦敏学一脸为难,自己也不知道王旁何意,于是问道:“王兄,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们两位能齐心共事那是再好不过,至于说秦少傅偏袒于你,这话从何说起,而且王爷不是正好有事要问秦少傅吗。”
“嗳~圣上,您怎么了,如果秦少傅不是偏袒于我,把这信直接交到吏部,那肯定吏部会弹劾本王,到时候依据咱大宋律例,就算我能洗脱干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您说是不是啊,。”
赵顼恍然大悟,点头道:“镇南王说的是,此事,当初我也在场,若是镇南王被弹劾,恐怕本官也会十分难办啊。”
“所以嘛,我要谢谢秦少傅了。”王旁说着站起身朝秦敏学走过來,
秦敏学还以为王旁要來给自己行礼,心中暗喜,原來你王旁也有怕的时候,但见王旁走近,也不敢怠慢,忙站起身來躬身施礼:“王爷,您别谢我,下官受之不起。”
哪知他这行着礼,王旁却似沒看到一般,从他身边走过,來到大殿之中的炉鼎旁,当着英宗和秦敏学的面,唰唰将信一撕,然后走到殿中的炉鼎边扔进了炉鼎,这举动,即让赵顼吃惊,也让秦敏学吓了一跳,一脸惊诧的说道:“王爷,你怎么把它毁了。”
“毁了就毁了,难道秦少傅还想留着当证据吗,况且,秦少傅想要这么一封信,随时可以让林秀秀姑娘再写的,不是吗。”王旁背着手走到秦敏学面前,目光如炬直接逼视得秦敏学刚刚懈怠下來的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秦敏学忙垂下眼帘解释到,
“只怕是,你也不敢。”王旁在秦敏学耳边轻松的说了这几字,声音虽轻语气确实极重,秦敏学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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