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怪到国相身上,即便沒有高国相,也难保不会有李国相,王国相出來坏了令尊的大计,若是杨兄只把仇记在高国相身上,那只怕令尊九泉之下也会为杨兄目光狭隘而失望啊。”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嘿嘿,说的好,我杨义贞现在就是草寇,如果按照王爷的说法,这事与高国相无关,我若记应该记到那段思廉头上,是不是呢。”杨义贞冷冷说道,
王旁点点头:“当然,你看贾庆多明事理,处心积虑这些年,恐怕沒少算计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东山再起吧,,如今贾庆都能在此与我面对面而谈,你为何不能先放下高国相的事,以各位现在的身份,沒必要再斗什么心智,有什么事还是敞开了说吧。”王旁说罢,噗的打开折扇悠闲的煽着,一副悠然自得无所谓的样子,
“好,说的好。”杨义贞一拍桌子,他自从见王旁进來坐下,始终一副淡然从容,就已经从心里生出几分钦佩,又见王旁巧妙回避开高智升问題,这人果然不一般,现在他也不想跟王旁结仇,桌面上的这些人都是他想拉拢利用的,所以才摆了这么一桌,见王旁说话爽快,他不自觉的一拍桌子,这一拍左右两边雅座,以及楼下散座上的呼啦一下都站了起來,
王旁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笑道:“杨兄不够意思,我是应邀而來,还跟我摆十面埋伏吗。”
杨义贞一挥手大笑道:“沒事了,兄弟们敞开喝。”站起的人应声坐下,接着喝酒行乐,但眼神不住的朝他们这桌看來,
刚刚这一瞬间,可把满春院的老鸨伙计吓了一跳,一个伙计拉了拉老鸨的衣袖:“今天这阵势可不老对啊。”
老鸨紧张的拍了拍胸口:“是啊,我还以为都來看林姑娘的呢,但愿别出事,你赶紧去看看姑娘准备好了沒有。”吩咐完毕,她急忙走上楼來到王旁等人这桌,陪着笑脸问道:“几位大爷,您看是不是再点些酒菜,叫几个姑娘,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们多担待。”
“这沒你事,让伙计好酒好菜多上一些,下去吧。”杨义贞掏出一锭银子啪的放在桌上,老鸨忙捡起來揣在怀里,陪着笑赶紧退了下去,
“王爷是痛快人,贫道今天就打一回圆场,我给各位满上酒,喝了这杯过往之事一笔抹消。”玄青站起身來,给每个人满上酒,高智升看了王旁一眼,心想这酒里会不会有问題,王旁却不在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杨义贞笑着也跟着举杯喝下,高智升一口气喝下酒杯放在桌上,就连贾庆也朝杨义贞谄媚的笑笑,陪着喝了下去,
“欺丁少主,你怎么不喝啊。”玄青端着酒杯朝那个吐蕃人问道,
“哦,啊。”那个被称作欺丁的似乎刚刚缓过神來,他举起杯磕磕绊绊的说道:“哼,一笔购销,今天我刚刚被被这个王爷打,也怪我,要知道那娘子是王爷的人,我也不开这玩笑了,算了算了,过去了,我喝,你们赶紧商量大事吧,商量好了,别忘了我要的。”
王旁一笑:“得罪了,不知道这位就是董毡之子,否则我也不会下手这么重,不过,杨兄到底要什么不如敞开了说。”
杨义贞看了贾庆:“贾庆,这事你功劳不小,还是你说吧。”
贾庆嘿嘿一笑:“我是流亡之人,只想过些安生日子,当然如果有官做有钱花那是最好,至于侍奉哪个皇上对我來说不重要,镇南王,您是大宋的臣子,这事也不会让你为难;高国相,你也看到了,段思廉对你已经不信任了,你何必再保着他呢,现在有欺丁少主肯帮我们,若是镇南王再肯帮忙,那杨兄夺回大理之志可是指日可待啊。”
王旁真想嗤之以鼻,但他还是忍住了:“哦,这么说杨兄想要的是大理江山,如今要跟我谈的条件也不过是想让我利用邕州之兵帮助杨兄,那这位欺丁少主想要什么呢。”
欺丁眼睛盯着楼下,听着王旁问话接道:“我义兄实在不识货,竟然拒绝大理提亲,那大理皇上妹妹我喜欢,大理江山我不喜欢,我是只爱美人。”
欺丁的话说出來,气的高智升火冒三丈,王旁也暗想这小子实在是色胆包天,早晚得收拾了他,贾庆和这道士也是可恶,只是眼下还不清楚杨义贞的底细,让他放回王页又不能操之过急,不如扮成和他们一样,让他们觉得可以共议大事,那样人反而容易放出來,
想到这里他脚下踩了踩高智升,示意他忍耐,然后举杯说道:“哈哈,原來是这样,这是大事,若我不周密计划,恐怕杨兄会以为我敷衍了事,不如这样,杨兄若是信不过我,人你就先扣着,等大计已定,你再决定放不放人,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事做完我又有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杨兄的实力,凭什么就让我相信,只要我出手就能帮助杨兄推翻段思廉的大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