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哪个都不是好事啊。”
王旁知道他素來胆小怕事,他微微一笑:“侯先生,您说的好事从何而來。”
侯书献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公子您想,如果丢失的卷章您找到或者找不到,都会有麻烦;但如果是颖王和您一起找到的,意思可就不一样了啊,。”侯书献说的时候,嘴角一丝笑意,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颖王赵仲针能化解卷章的危机,但这样一來就必须带着颖王南下:“侯先生提醒的是,只不过这样一來万一颖王是私自离开京城,咱们岂不是窝藏。”
“公子说的哪里话,颖王又不是钦犯,咱们只要保证他的安全就是了,功高莫过救主,公子此番是护驾,况且颖王是寻公子而來,并非公子挑唆他出的京城;到时候安全的将颖王护送回京城,恐怕皇上也不好怪罪您。”
王旁看着侯书献,先不管他分析的如何,说的到是很对自己心思,他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不过有关火药那几卷书的事,先不能对他讲,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拿到广南地志再一并想办法呈上。”
侯书献却大笑起來:“公子,你是大事明白,小事糊涂,一份地志也算什么难事,那个只是巧合,曾公亮宰相要是不拿广南地志说话,怎么将公子派到广南去,各州府,各路军,哪个地方还归纳不上來一份地志。”
“靠,被忽悠了。”王旁骂道,曾公亮真是老狐狸,枉费自己英明一世,却在这点小事儿上沒想明白:“多亏侯先生提醒,要不然我还为如何寻到地志上纠结呢。”王旁骂过曾公亮,赶忙又谢过侯书献,
王旁定下行程,抓紧南下之行,南边是必需要走一趟的,而且万一朝廷派人來找仲针,仲针还在临川,问罪起來也会牵连父亲,还好第二天蔡京就到临川了,而且还带來了自己弟弟的蔡卞,蔡卞师从王安石就留在了府上,王旁命蔡京速回京城打探消息,并嘱咐蔡京千万不可泄露赵仲针的行踪,
一切妥当准备上路,临行之时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新任县令李定拜见了老师王安石,听说王旁就要离开临川,便來到王旁府上,王旁见李定亲自前來,命人摆下酒宴,正喝酒的功夫,苏小妹和仲针來了,仲针倒是沒有引起李定的注意,倒是女扮男装的苏小妹不由让李定多看两眼,立刻对这位唇红齿白俊俏的年轻人起了结交之心,
本來李定也并无恶意,苏小妹显然也觉得这场合不适合自己,找个理由离开了,席间,李定出去小解,当他再回來的时候偶然听到,仲针说道要 推举苏小官职,这个年轻的赵顼也许是哪位皇亲贵族,能够推举人做官并不稀奇,但王旁却连说:“不可以不可以。”这下李定可有点奇怪,王旁并非小气的人,他放慢脚步,仔细听着,
王旁与赵顼耳语什么,李定沒听到,却忽然听到赵顼惊讶的说道:“什么,他是女的,王兄,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哪有,毕竟他哥哥苏子瞻和咱们是朋友,咱不能对不起朋友是不是,,况且什么事都要讲名正言顺,毕竟人家是待嫁闺中,我可跟你说好了,她还不知道我已经看出來了,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以后咱们一路同行,可不能闹出什么误会。”
“好 好,嘿嘿,我有你的秘密,你也有我的秘密。”赵顼有点不胜酒力,他呵呵的憨笑着,王旁这才松口气,刚刚见两个人一起回來,这赵顼对苏小妹当哥们一样,这要是闹出误会就更麻烦,万一他真的回了京城举荐苏小妹,那苏小妹更是欺君之罪,
俗话说隔墙有耳,他们的话刚好被李定听到,李定年方二十出头,尤其见了苏小就有好感,此刻知道对方乃是女子更是心花怒放,听他们提到苏子瞻,李定更是十分仰慕,李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虽说眼下自己只是个九品县令,但他相信只要有伯乐,就必然有他的出头之日,况且能够攀亲苏轼也是件不错的事,回到席上,李定喝了几盏就坐不住了,言说县衙还有事匆匆告辞,
小插曲过后,沒两日一行人就匆匆上路了,半个多月之后,他们來到了韶州境内,此时已是春暖花开处处美景,众人边走边赏景,好不惬意,赵顼更是有些乐不思蜀,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在京城正在酝酿一场皇位之争,而被皇上派來即将追上赵顼的人,要给王旁带來一场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