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沒收我的家产,请我妻子入宫,不也不合常规吗,我想当今圣上也未必想见到我。”
“老夫乃是一国宰相,王侍郎如此说,不怕老夫对圣上明言吗。”曾公亮质疑的问道,
王旁一笑:“曾相私下请晚生过府,肯定是出于长者爱护,虽然我不知道曾相找我何事,但想必曾相也不会将在下今晚所说对圣上明言,眼下事已至此,还望曾相在圣上面前美言,让我顺利辞官曾相也不负故人之托。”
曾公亮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小子,难怪连你义父都说你刁钻,好吧,你且说说你要我如何说你辞官之事。”
王旁从进书房见曾公亮书房布置,所看书籍就推测此人与韩琦等官员不同,曾相之雅并非一般达官贵人或重权者所能及,又见曾公亮刚说道有事要自己帮忙,就知道今天不会白來,更何况他与包拯也是故交,或者自己不在京城时义父有所托付,
“麻烦曾相就说王旁丧妻,丧义父,又涉嫌行贿购地逃税,心中愧疚抑郁,所以行为乖张,请圣上念在臣出使有功,恕臣不面君知罪,如今王旁只愿专心守着一点积蓄和家业,从商不问政就此请辞官职。”
“好个从商不问政,如今王侍郎屡立奇功,若想明哲保身全身而退,大概也只有这条路可保你平安。”曾公亮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曾相是答应晚生辞官之事了。”王旁追问道,
“王侍郎以为老夫今日约王侍郎过府,是为了力挽王侍郎留任么,非也非也。”曾公亮摇着头说道,
这老夫子还卖开关子了,王旁暗笑:“那就请曾相明示吧,晚辈能做一定尽力去做。”
“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尽力而是必须,你必须答应老夫,况且这也是先皇的旨意和丞相所托。”曾公亮严肃的说道,
先皇,仁宗皇上的旨意,还有包大人所托,什么事这么严肃,
“好吧,只要您答应我辞官,这事跟政事无关,而且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就答应曾相。”王旁说道,
“好,老夫答应你,你來看。”曾公亮拉着王旁到书案前,指着书案上整齐码放的这些书说道:“老夫让你答应我,十日之内将这些书都看了。”
“什么,。”王旁瞪大了眼睛,书案之上的书有几十册,别说他就讨厌看繁体字,即使喜欢看这些书也够他看半年的,“曾相,您不是拿我开玩笑吧,这,这得有三四十册书啊,别说十日,您让我看十个月我也看不完啊。”
王旁心想,这曾公亮宰相在搞什么啊,不会自己辞官了,找个看书的名义就将自己软禁于此吧,王旁琢磨着笑嘻嘻的说道:“曾相,您就别跟我绕圈子了,您要我做的事是不是和这书有关,难不成这里有什么武功秘籍,您干脆直说,大不了我一边做一边看不行吗。”
“唉,你这孩子。”曾公亮无奈的说道,也难怪他说王旁是孩子,王旁至今不过二十岁上下,又是旧友的义子,宰相从心里喜欢王旁也不为过,
王旁见曾公亮语气中多有关爱,少有责怪,于是扮可怜的说道:“您看,我还有接我义父和我恩师的衣冠陪葬先皇的事沒做,您让我坐着看书,我怎么能安心呢,况且我爱妻尚未下葬让我如何能安心,要不,您先给我半年时间,我把这些事都办了,再回來看书。”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翻着桌案之上的书籍,这一翻倒让王旁心中暗暗吃惊,这些书上有些画着排兵布阵的阵法,有些画着弓弩,还有画着甲胄,更有一些占卜,王旁心中暗想,这些都是什么书,怎么会记载如此详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脸上却是一副镇定神情,
曾公亮叹口气:“算了,我还是跟你说了吧,包丞相临终之时与我说,当年你父亲王安石本想让你师从包丞相,但丞相自谦一直想为你寻一文武兼备之师,与我提过多时,当年我正与丁度编纂仁宗皇上亲命撰写之军事从书,故无法应承丞相,所以一拖就是若干年。”
王旁一听便明白了,原來是义父所托,他忙恭敬说道:“曾相莫不是想让我熟读这些书,教习弟子攻略之术。”
说是这么说,要是曾公亮真要自己看这些书,那可真愁死王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