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逼得赵曙不敢对月下任意妄为,他想到《云摘》,马上让韩德容去驿站取一份最近的云摘,
不大一会韩德容就回來了“侍郎,国丧期间不许云摘发行。”
堵死我这条路沒关系,王旁转向劾里钵:“何大哥,我在辽国的时候,见过高丽的大使,他叫李恩泽,我总觉得他和你的夫人李恩喜有相似之处,不管有沒有关系,你去趟高丽找这个人,他若能让高丽官方求助宋国,至少朝廷会象征性的给咱们派些兵,而且这事搞到朝堂之上,也会有官员谏言支援。”
“我去沒问題,不过这时间上可否來得及。”
“只要我不回京城,有几天时间准备也是正常,等不及的是高丽,但愿他别被倭奴灭掉就好,我要的高丽把我出使的事搞大,让赵曙不敢害我妻儿。”
韩德容见王旁将其他人都派遣出去,他向王旁问道:“王侍郎,那我做什么。”
“明日我们找一处管驿住下,你每日去药铺抓药,煎熬药。”王旁说道:“何大哥,我记得你懂些药方,你开出个治急火攻心的药方出來。”
韩德容看看左右的人:“谁病了。”
劾里钵说到:“你真笨,侍郎装病拖延些时间。”
王旁点点头:“我最多拖延几日也就不能再拖了,如果大伙赶不回來,我们就去天王寺会合,只有我不在宋国,赵曙就会放松下來。”
张平问道:“那公子离开宋国就是了,何必真的去高丽。”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可以不去高丽,但会落个胆小不忠的骂名,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月下,哪怕是为了高丽,我都要去打倭奴,但我不会白白让兄弟们跟我送死,而且我在等一个时机。”
王旁在等时机,他在等找辽国借兵的时机,耶律宗元谋反之时,只要能够平叛了耶律宗元的谋反,耶律洪基就可以借机调给王旁东京府的兵力,这是王旁的判断,时间会给王旁证明,
几个人休整一晚,养足精神,转天分头按照计划进行,
被韩德容一刀拍惊了马的秦敏学,趴在马背上心惊胆战的跑了好远,这才调转马头,他心情愤恨的回了保州,韩德容他不认识,他将这笔账都记在了王旁和岳立的身上,回到保州他就派人打听王旁的动作,得到的消息是王旁病倒在管驿之中,这小子不放心,偷偷跟着韩德容,见韩德容每日取药,等韩德容从药铺出來,他到药铺中问了韩德容取药的药方,
即使这样他还不放心,直到看到岳立去管驿探望,又溜着门缝偷看,确定是王旁病倒在的管驿,这才幸灾乐祸的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刚刚还在做着升官发财梦的秦敏学,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走的时候,新皇英宗,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还好好的准备登基,回來的时候太子又疯了,
秦敏志带着秦敏学去朝堂复旨,大殿之上官员全都垂头丧气,御座之上空空荡荡,御座的后面,太后垂帘,秦敏志启奏王旁已经使辽回国,太后嗯了一声,又禀报派遣使者到高丽之事,因皇上有旨,仍派王旁前去,王旁已经领旨,太后还是嗯了一声,
秦敏志退身回到队列,官员们面面相觑,
王安石退朝來到丞相府,包拯已经病重在床:“我儿可有消息,。”丞相见到王安石第一句话便是问王旁的音讯,
此时王安石哪还计较什么你儿我儿的说法,他很想告诉包拯,王旁又被派走了,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官场,谁不知道其中的玄机呢,“丞相放心,王旁已经完成使辽的任务,正在回來途中,您好生将养身体。”
丞相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睡去,王安石出了丞相府,一路走回自己的府邸,初春寒风吹着衣衫,他的心也像被那寒风吹着,一阵阵的发凉,
汴京城内依然沉浸在仁宗驾崩的哀悼情绪中,皇上驾崩举国服丧三个月,更何况仁宗在世汴京繁华似锦,转瞬间变成一边白茫茫,
王安石回到府上,夫人和元泽都赶忙过來,询问有沒有王旁消息,更关心有沒有请求皇上和太后,让见上月下一面,王安石摇了摇头,他怎么忍心告诉夫人和元泽,王旁要去高丽,这无异于已经宣判,将王旁**裸扔到战场,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唉。”王安石叹了口气,铺开纸笔写下了辞去官职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