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道:“你这小子,这下不会哭着跟我喊穷了吧。”王旁此千金茶至少赚了四五千两银子,还不够他西夏张罗买马去吗?仁宗皇帝可不糊涂,不过这钱即使王旁不赚,别人也会赚,他是看不过来的。而且别人自是没有王旁忠心,这点来说,仁宗更愿意让王旁赚了这钱。
王旁嘿嘿一笑:“不哭穷了,都够娶媳妇的了。”
仁宗哈哈哈笑起来,笑完问道:“这可够你娶十房的了。”
王旁一脸无奈:“我这媳妇娶的贵了,还破费了右将军赵公爷的一艘船呢?”
仁宗闻听很是好奇,问道:“这话从何而来。”
王旁见仁宗对这是感兴趣,这就好办了,于是说道:“公爷本打算送我一船做贺礼,不过我听有人议论公爷是看上我家娘子美色了。我就一生气放火把船烧了,才算以示众人保住了皇亲和草民的名节。”
仁宗眯眼看着王旁,心说这事无风不起浪,又知道王旁要娶狄青之女,心中明白几分应是十三子的一些小动作。可王旁这小兔崽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这小子不服十三,将来也是麻烦。
于是御旨传十三子进宫。
赵宗实正在府上,听说王旁回来了,而且焦得友还住进了梅耶府,赵宗实就暗自运气,这王旁到底使的什么妖法。迟疑不定中又听见御旨急招入宫,立刻心慌意乱,右眼皮直跳。整整衣冠匆匆忙进宫。
走到垂拱殿门口就听见里面哈哈说笑声,正是仁宗皇上和王旁在谈笑。太监引着推门进了垂拱殿,见仁宗好兴致,竟在品茶。
仁宗见赵宗实进来,说道:“宗实,你来品品这茶。” 赵宗实接过太监递过的,竟是没有点过的清茶一盏,微啜了一口,刚入口没有加了调味之物的甘甜,但顺着舌尖滑入咽喉竟然有后味的清醇幽香。
放下茶施礼说道:“不知道父皇急急召见儿臣有何事。”
仁宗说道:“王旁这子又是出些新奇,竟然在教我什么功夫茶,你看看弄的这些竟不比点茶喝来省事,不过这一道一道程序下来,还挺有意思。”
原来等赵宗实这功夫,王旁给仁宗上课讲茶道呢。赵宗实这心里这个气,可又不好说什么。
耳听仁宗说道:“我听闻你为王旁成婚特赠贺礼一份。”
赵宗实一听心中吃了一惊,这送船是小事,他那额外试探可是大事,但又不知道仁宗到底知道些什么,看仁宗这意思又没有生气的样子。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旁倒躬身向赵宗实致谢,并告诉赵宗实婚期已经定好,请赵宗实过府赴宴。
仁宗说道:“王旁此事仓促,弄的管家竟不知道送什么。十三,你看这样吧,你那份贺礼如此出手,为父自然不能比你的少。那王旁将娶也是狄青之女,也算是名门之后。我打算也收个义女,给你收个妹妹,你看如何?”
赵宗实一听,急忙说道:“万万不可。”若是仁宗收了这义女,王旁就成了驸马,以后就更难调理他了,赵宗实心里这么想的,一着急万万不可就脱口而出。
仁宗一皱眉,似乎对赵宗实阻拦有点不高兴,王旁急忙说道:“启禀皇上,公爷送的那船不小心让我烧了,您可别再送大礼,我怕万一毁了就犯了打错。而且要是娶了公主,我以后都不能纳妾了。”
王旁此话故意说给赵宗实,想那赵宗实的老婆可是高氏,既是曹皇后的之女,也是仁宗皇后养女。
赵宗实明知道理亏,又没法接话,只能说:“烧就烧了,我怎么能怪罪于你。”
仁宗点头说道:“还是十三子明事理,将来我我立了你我也放心,既是你们二人有交情,王旁也应凡是大局考虑。”
说完他看了一眼王旁,王旁深明仁宗用心,垂头拱手说道:“圣上旨意不敢不从。”
仁宗点点头:“那你的贺礼,我就让你按你提议,交你承包茶场,不过你需写下保证,若第一年不能年缴付二十万两白银茶利,不但我要收回,不够的我还要拿你家产来抵了凑上二十万两”
赵宗实一听,这小子疯了不成,二十万两白银,从淳化四年,到嘉祐二年,共61年,官方的茶利钱1392119贯,折合白银139万两。这可是全国二十三路,一百多个州的总和。但看数字,一个州的茶利朝廷每年也就是一万两白银,王旁竟要报上二十倍。
赵宗实心中窃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这可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