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城就这么点大,敢得罪的赵德天的,更没几个。
可这些人中,也没有跟他们苏家关系好的啊。
谁会为了小姐和吕家小丫头,做出这种得罪赵德天的事来?
“算了,是谁无所谓,只要能让卿卿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
苏志远也不想深究,只要这人对他们苏家没有恶意就行了。
说是不想计较,可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浮现出某人的身影。
会是他吗?
从昨日卿卿被掳走之后,他也失踪了。
能为卿卿做出这种事来,又恰好有时间的,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而此刻,被苏志远怀疑的凤珩在干什么呢?
他在,报复。
赵德天这一辈子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女儿。
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
赵诗诗如今在他手里,凤珩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况且,他没有忘记。
卿卿会被赵德天绑走,缘由就是赵诗诗。
“步杀,将人弄醒。”
步杀依言点了昏迷小姑娘身上的某个穴位,赵诗诗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乍一看见面前的凤珩,还有些不可置信。
“凤家哥哥?”
等确定是凤珩本人之后,她嘴角的笑意都咧到天边去了。
“太好了,凤家哥哥你真的理我了,爹爹果然没有骗我!”
她还以为,爹爹做到了答应她的事,把凤家哥哥带了回来给她作伴。
这是主院的房间,赵诗诗被扔在地上,凤珩就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半靠着椅背,微垂着头,怀里还抱了只毛发雪白的兔子。
听见赵诗诗欣喜的声音,他抬眸,狭长艳丽的凤眸尾,泛着丝丝腥红,无端透出几分凉意来。
“说够了?”
凉到没有温度的嗓音,落入赵诗诗耳里,她有些愣。
“凤家哥哥……”
不高兴么?
凤珩没理她,勾了勾手指,“步杀。”
一旁的步杀,恭敬递上了一把匕首。
凤珩接过匕首,在手里把玩着,凉到入骨的视线,一直在赵诗诗身上打转。
赵诗诗猛地一哆嗦,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凤家哥哥……我、我爹爹呢……”
提到赵德天,凤珩的脸色更冷了,薄唇微勾,手中的匕首一转,猛地扎了下去。
“啊!”
赵诗诗捂住眼尖叫,温热的血迹,溅了她一身。
吱吱吱——
雪白毛发的兔子,被殷红的血迹染成了红色,随着失血过多,它不住的发出哀鸣声。
听见声响的赵诗诗,抖着身子偷偷的移开了手,入眼处鲜红一片。
少年怀里,那只兔子已经失了温度,躺在那一动不动。
红色的血,湿透了少年的青衣。
看着少年一身的殷红,赵诗诗咽了咽口水,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凤家哥哥好可怕,她想回家。
将她的表现收入眼底,凤珩内心没有半分波澜。
按着兔子的尸体,他握住匕首,用力的划破了它的皮毛。
手中的匕首,犹如画笔,勾转间,就将整张兔皮剥了下来。
赵诗诗彻底吓懵了,以她坐在地上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兔子的全状。
那刺入兔子身上的匕首,是如何将兔皮分离下来的,她看得一清二楚。
赵诗诗浑身发冷,几乎坐不住。
就好似,那匕首割的不是兔子,而是她的皮一般。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因为害怕,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凤珩的动作还在继续,他不止是剥下了兔子的皮毛,还将兔子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如同艺术品一般,摆了盘。
最后,将兔子全身的骨头都拆了出来。
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步杀。”
步杀接过了匕首,递过一张干净的手帕,待凤珩擦净了手,他又送上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锅,外加炉火。
凤珩就这么当着赵诗诗的面,慢条斯理的将自己从兔子身上割下来的肉,放在了锅里煎。
滋溜——
兔肉遇上烧热的锅,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一股兔肉特有的肉香味,也飘散在了空中。
凤珩煎一块,就摆进碗里一块。
“步杀,去。”
步杀端着装了兔肉的碗,蹲在了赵诗诗面前。
用筷子夹起就往她嘴里塞去。
赵诗诗早就吓懵了,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腿都是软的,见步杀要将她亲眼见证被分尸拆骨的兔肉喂给她吃,顿时大哭出声,伸着手去推到嘴边的筷子。
“我不要!我不吃,你走开!”
步杀是谁?
他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推开?
当满是肉香味的兔肉入口时,赵诗诗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不止是兔肉,连带着之前吃的早饭和点心,全都吐了出来。
“我要回家!……你们走开!”
凤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任由她哭喊。
“步杀,继续。”
步杀一顿,心里为赵诗诗报以同情,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坚定。
赵诗诗吐他就喂,硬是塞了好几块进去。
赵诗诗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不小心咽下一块兔肉之后,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看着昏倒的赵诗诗,步杀耸耸肩。
赵德天还是早点把苏家小姑娘放回来吧,不然这个赵诗诗,怕是不够世子玩的。
“行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人都昏了,凤珩也没了继续的心情,将手中的兔肉一放,起身去了浴室。
他一向爱干净,要不是为了吓赵诗诗,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一身血污的。
------题外话------
emm,阴暗系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