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再喝一杯吧,一醉解千愁啊!”
官渡的水军大营中,已经半醉半醒的程咨倒了一杯酒,向自己对面那郁闷难当的甘宁劝道。后者听了这话有些无奈,不过最终还是端起酒杯长叹一声,将一杯浊酒灌下。
这是官渡水军大营中的一座偏帐,帐中除了甘宁和程咨之外,还有韩当之子韩忠,黄盖之子黄柄,以及其余几个水军校尉和都尉。自从庞统夺权之后,他们这些不太可靠的人就被软禁在这里。当然,为了防止军心不稳,庞统一时间也没杀他们。郁闷难当的甘宁,耳朵里听着新任的水师都督庞林在外面吆三喝四地传令,心情自然是好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主公怎么样了。”黄柄喝了口酒,嗟然叹道。一旁的韩忠倒是还带有些希望地道:“据说赵将军已经兵发宛城,想必可以救出主公。”
“若非赵将军远在西川,岂容庞士元这般嚣张?”程咨闻言倒是恨恨地道。一直沉默的甘宁把酒灌下,这时也吐出一句道:“可惜兖州和豫州之人,皆是忘恩负义之徒。如今庞士元稍一笼络,便即随之谋逆,对近在咫尺的主公是丝毫不管了!”
“罢了罢了,这兖州和豫州地方刁钻,没有忠义之士了!”黄柄叹道。不想他这句话刚刚落下,帐外就传来一个声音道:“谁说兖州没有忠义之士?”
“李正方?”甘宁闻言也是一个激灵,连忙掀开帐门一看,却见正是李严一脸微笑走进帐来。不过这还不是最出乎甘宁意料的,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李严身后跟着的,乃是五花大绑的庞林。
“李正方,你这是?”甘宁见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问道。李严微微一笑道:“兴霸,我李正方蛰伏一个月,这才寻着这个机会将你放出来。如今主公被困荥阳,赵将军率军兵出宛城,即将与曹洪决战于城下。此时若是你率领水师逆流而上,直插荥阳后军,出其不意,必可大获全胜!”李严微笑道。
“正方,你小子原来还是和我们一道的啊!”甘宁憋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一句话来了。在他身后,程咨等人也是又惊又喜。却见李严微微一笑道:“我李严深感主公知遇之恩,如何能见死不救?只是前番庞士元等人拥兵而回,我纵是有心去救主公,但是麾下不过四五万军马,又要防备曹艹,如何能与之十万大军相周旋?只有暂且隐忍,以获得其人的信任了。如今刘叔业率军前去荆南了,傅士仁又出兵宛城,加上前番进驻巴郡的两万人马,如今庞士元留在许昌的兵力不过两万左右,我这才有胆子趁机将其兵权一举夺下,统帅三军,然后再来水师这里出其不意干掉庞林,救出你们啊!若是早曰叫庞统觉察了,我命是小,主公被困荥阳则危矣!”
“正方忍辱负重,甘宁佩服之至!”甘宁也是感叹道。当然了,虽然李严嘴上说得这么忠义无比,事实上他之所以不和庞统一条道走到黑,多少也是有些自己的打算。
庞统自从夺权后,这一个多月了大肆分封亲信党羽。李严知道,自己既不是庞统同窗,又不是荆襄名门望族,庞统到最后,肯定不会容忍他这么掌控一州之地,因此这才表面上虚与委蛇,暗地里积蓄力量和庞统决裂。庞统也没有想到,李严会有这么多鬼算盘,居然就叫他给暗算了。
若轮军略智谋,卧龙凤雏各有所长;但是若论政治能力,姓格乖张的庞统,就远不如诸葛亮了。他这一番雄心勃勃的拥立幼主的计划,最终却因为李严的反水,而彻底泡汤。
“可曾捉到庞士元?”韩忠急忙问道。不止是他,其余诸人也是一脸期待。要是能抓到庞统,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没有!”李严有些沮丧地叹道,随即感叹道:“这厮实在是歼猾,一见不对立即逃之夭夭,怕是去荆南投奔刘叔业了。”顿了一顿,李严又道:“兴霸,我如今收编了庞统的人马,但是兖州和豫州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军马。除去防备曹艹的,已是所剩无几。如今看来,还是要倚仗你的水师。此外,我派人即刻通知关将军和文仲业,让他们撤军前去攻打曹艹便是。”李严这一反水,文聘他们用来提防兖州的人马就可以腾出手来,转头去对付曹艹了。
“此计甚好,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兵便是!”甘宁点头道,李严忽然眼前一亮,又在甘宁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甘宁听得连连点头,自去准备不提。
而这一切,荥阳城下的赵峰和曹洪都不知道。赵峰看了看周围,还是按照老的套路来。自己率领步兵上去先和曹洪死掐,同时让赵云率领骑兵四处游弋,一旦发现哪里有空挡,就趁机来一下狠的。如此这般,最后必然会将曹洪硬生生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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