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木棺材的建木胚胎不同,那些胚胎都是单独的,用地火烧了就好了。
而蛊寨那十几个怀了建木胚胎的妹子,被草鬼婆强行以蛊蝎入体,虽然拉出了胚胎也觖掉,可那些妹子也没了性命,但这些孕妇大多都是普通人,只能用最安全的法子。
白水看着我,然后掏出一条蛇骨给我,里面还有着一道残存的神魂,正是螣蛇的。
以神蛇骨泡雄黄酒自然是最好的,可这些孕妇体内的蛇胎好像挺强大的,我掏出当初云长道留给我的那条人首蛇身骨,朝白水晃了晃,然后直接丢进了骨坛之中。
“我来泡酒,你去看看武罗和帅哥吧。”白水也是泡过蛇骨雄黄酒的,当初是为了打掉小白,没想上次没用到,结果手练顺了,一次就要对付这么多。
知道他这是想独处一下,这件事情太过于伤男人的自尊,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就像我找借口说是他精气汇入阴河,让这些女子受孕,他就有点生气,因为我不相信他,依旧怀疑那些蛇胎是他的。
我不计较就显得不在意他,计较了这些蛇胎似乎和白水怎么也脱不开干系,所以还不如避开。
将骨坛留给他,又拿出要用到的药材和黄酒,走出了山洞,却见白水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冰鼎,背对着洞口,所以看不到他的神情,却显得身影有几分落寞。
我引着魂植将洞口封住,这才慢慢朝黑白双龙潭走去。
那里从上次我变为尸婆身,又以小白的蛇蜕封住后,就好像安静了下来。我去的时候,武罗一身黑色的丝质长裙,赤脚站在潭边。
而帅哥却抱着膝盖坐在那两潭分界的建木根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白龙潭,又时不时看了看黑龙潭。
白水相信帅哥,所以当他阻止我杀重瞳子,并任由共工解决母体时,就算重瞳子伤了小白,也还是让我停住了手。
我走过去,坐在石头上,看着帅哥道:“我们渣爹联盟连爹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认的?有事情摊开了说,就没什么了!”
“可你爹云长道还活着,你娘也不算死了。”帅哥声音里带着丝丝怨怼,看着我的手腕道:“而我们却没有回头的路。”
想到绿腰死时,帅哥那种如疯如狂的模样,我只得止住话题,跟他一样,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想了一会还是将那些几乎可以说是白水复制版的蛇胎跟他们说了。
“这些蛇胎和怪胎同一时期出现,而龙五只收集蛇胎,明知道有那些怪胎却并未理会。巫狼他们虽然重视母体,可一直到小白引动金乌,差点杀死母体时才出现。他们似乎驯化了一些从母体孵化的怪种,看上去却又以那个重瞳子为首。但那具母体好像并没有人看守,似乎在任其自生自灭。”说到这里,我转眼看着武罗,等她给我解释。
她抛下了青要山,抛下了山鬼,无声无息消失了这么久,一回来却穿了一身与以往藤裙完全不一样的丝质黑裙,好像在祭奠着什么,实在显得有点古怪。
“与白水一般无二的蛇胎啊……”武罗低喃的重复着,抬眼看着我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你杀重瞳子?”
我放开膝盖,顺着黑白双龙潭中的建木根朝着帅哥走去,他抬眼愣愣的看着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苦笑:“我引动地火可以烧毁蛊寨和蛇鳞木棺材里的建木胚胎,可香港地底那些有蚩尤引动的熔岩覆盖都可能还活着,云舍,你见过那些东西,所以在害怕?”
我脚步立马顿住,看着两边黑白分明,却都有着狰狞的阴魂想冲出来的潭面,心中突然发慌。
“你知道天帝是谁吗?”帅哥却并没有再追问,而是抬头沉沉的看着我道:“黄帝大战蚩尤时,天帝就相助了,可盘古已然化物,女娲已经补天,帝俊也消散,那么天帝到底是谁?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