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危急!可以说是危若累卵!”吴骥没有丝毫隐瞒,大声而言:“郑大人、县丞、县衙的官员、吏员,被流风盗一网打尽了。只有两个人逃出来了,一个是我,一个是皇甫大人。皇甫大人已经去雄州搬救兵了,城里的官员,就我最大,城里的事情就着落在我身上了。”
“啊!”
流风盗进城了,在城里打砸抢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事情已经够坏了,没成想,比齐云社好汉们想象的还要坏,不由得发出一阵惊讶之声。
“王二哥,我们赶紧走吧!”
“是呀!趁流风盗杀来之前,我们眼下走,还来得及!”
一众好汉打起了退堂鼓。不是他们的胆子不够,而是眼下情况危急,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留下来只有麻烦。
“吴大人,这事,我等原本该尽力,可是……”王二哥忍着心惊,婉转的向吴骥告辞。
“走?能往哪里走?”吴骥冷笑一声,道:“城门早就给流风盗关闭了。纵然是你们箭术高超,要想夺门而出,伤损也不小。”
吴骥所言不虚,城门落在流风盗手里,要想夺门而逃,难度不小。何况,齐云社好汉只有十三个人,能不能成功,都在两说,不由得个个傻眼。
“吴大人,那该如何是好?”好汉们齐齐问道,很是急切。
“要想活命,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和我合兵一道。”吴骥这才说出想法:“你们武艺高超,身手敏捷,更是胆识过人,这不是我的人能比得了的。可是,我的霹雳弹威力无穷,你们适才也见识过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要逃得一命,未必就没有希望。”
一轮霹雳弹炸死十几个流风盗,这事着实让齐云社的好汉们心惊,不由得眼睛一亮,升起了希望。
“你们可愿听我的?”吴骥大声问道。
“只要能逃得姓命,我等甘愿为吴大人驱驰!”王二哥与好汉们交换了眼神,马上向吴骥表明态度。
“那好!我离开县衙已经有点时间了,对县衙里的情形不太清楚,你们去几个人打探一下情形,再作区处。”吴骥微一凝思,开始派任务了。
“大人,为何不趁眼下逃走呢?”立时有齐云社好汉问话了。
“要逃命,是晚上容易,还是白曰里易成功?”吴骥不答所问,反问一句。
逃跑当然是晚上比白天更容易成功,有了夜色的掩护,成功的希望会大上很多。
“吴大人思虑周全,我等心服。这就派人去打探情形。”王二哥对吴骥的说法很是赞同,立时派出几个好汉去打探情形。
王二哥把吴骥他们请进院里,送来茶水、点心。
急是急不来的,再急也没有用,吴骥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念头千百转,思虑对策。对这种事,吴骥两世为人,头一遭遇到,一点经验都没有,着实棘手。
吴骥很想把郑太解救出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想了很多办法,都不可行。
“吴大人,打探消息的弟兄们回来了。”王二哥喜悦的声音响起:“吴大人,眼下就有一个逃走的良机!”
不等吴骥说话,王二哥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何万全、曾少明以为大事已定,正与一众心腹在县衙里大吃大喝。我等若要逃走,正是良机!”
“真的?”吴骥猛的站起身,一双眼睛闪着异样光采,特别明亮。
“是真的!是真的!吴大人逃走一事,何万全并非不知晓,而是他以为,以为……吴大人翻不起风浪,这才没派人追捕。”王二哥迟疑了一下,仍是直话直说了。
“是么?”吴骥的目光一冷,右手一握拳:“我翻不起风浪?我这就翻起涛天巨浪给他瞧瞧!把人叫到一起。”
王二哥领命,把齐云社的好汉召集到一起,吴骥再把吴氏军工的人带来,双方人马合在一起,还不到三十人。
“吴大人,要怎生逃?”王二哥迫不及待,忙问道。
“逃?不用逃了!”
吴骥的话把他们惊得半死:“何万全、曾少明之辈,不是成大事的人,竟敢如此疏忽。给了我如此良机,若我就此逃走,那就是错失良机!我们这就去县衙,解救郑大人,诛灭流风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