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寒光的四角钉,那长度超过五公分的尖刺能够轻而易举地刺穿马蹄和士兵们的护甲,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而那阵地后边的命令声不断地响起,一排排的火枪仍旧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就像是在举行慢四步舞蹈焰火表演一般,悠闲地收割着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该死,真该死,这些卑鄙的家伙,为什么总是躲在那后边,不跟我们勇敢的俄罗斯人堂堂正正地决战。”彼德罗夫少将十分愤怒地用马鞭抽打着身边的树梢,已经是第三天了,那些东方人看样子根本就是想躲在那阵地后面当缩头乌龟。
第一天夜里,在付出了近百条人拿的代价之后,障碍物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可是当他们第二天发起了冲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方人的第一道阵地掩体完全是伪装,那根本就是一条可怕的,让所有骑兵与士兵们最为生恶痛绝的玩意:铁丝网。
几道铁丝网,让早上的攻势再次受挫,因为那些满是倒刺而又充满了韧姓的铁丝让人无比的头痛,同样也让那些哥萨克骑兵的座骑损失惨重,让这天的攻势变成了一场农夫与恶狼之间的较量。
是的,十分地形象,俄罗斯步兵与哥萨克不得不冒着敌人的炮火,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对付那些坚韧而又难缠的玩意。总算是,在付出了超过数百名士兵的姓命,终于破在这道该死的障碍上开出了几道能供十数骑前进的通道。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哥萨克与士兵们欢呼着涌入了那些通道,向着敌人的阵地扑去的时候,那些该死的东方人早就在这层障碍内铺散了大量的,简单而又如同伪劣产品一样的四角钉,让进攻的士兵们变得寸步难行。
而每当英勇的俄罗斯士兵与哥萨克骑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到了东方人的阵地跟前的时候,对方的火力似乎就会出现短暂的强悍,总之,每一次都好象能够看到胜利的曙光,但是却又被那些韧姓十足的东方人给击退。
“见鬼,炮兵,让炮兵继续开火,继续,给我把他们的阵地摧毁,我不想再看到那些该死的,脑袋上顶着难看的铁锅的东方人还继续在这片河滩上鬼鬼崇崇的出现。”气极败坏的彼德罗夫大声地向着身边的传令官叫嚷着。
“将军,元帅要您过去。”鲁缅采夫的副官纵马狂奔而来,来到了这位正在指挥作战的少将跟前大声地道。
“该死的!好吧,你们继续进攻,一刻也不要停!别给那些东方佬喘息的机会。”彼德罗夫悻悻地吩咐了句之后,随同那位元帅的副官赶往营地。
“元帅,您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彼德罗夫有些不满地掀开了门帘,却看到了一名狼狈的哥萨克骑兵正坐在一旁喘着粗气,身上的衣甲已经污垢不堪,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难民。
“这是怎么回事?”彼德罗夫看到了鲁缅采夫那张阴沉而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由得下意识地问道。
“我们的后方,至少有一万以上的骑兵出现在我们的后方,已经连续地摧毁了我们几个兵站,距离我们不超过两天的路途,甚至更短。”鲁缅采夫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这个消息仍旧让彼德罗夫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该死的,这里可是西伯利亚,我们的敌人应该在我们的前方,而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身后。难道他们能够在背上插上翅膀飞过来?”彼德罗夫不可置信地大声叫嚷了起来,连续两天的进攻不顺让彼德罗夫的脾气越发的暴燥。
“谁知道呢,发生这样的变故,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对手,看来不仅仅是要跟我们争夺东西伯利亚这么简单。”鲁缅采夫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银色眉头:“或者说,我们的敌人的野心,是想把我们这一只俄罗斯远征军吞下。”
“他们居然是这么想的?”彼德罗夫被鲁缅采夫这个大胆的假设给吓了一跳,旋及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在明天之前,如果我们还拿不下这片河滩的话,我们将会遭到东方人的夹击,这样的情势对于我们而言,将会十分的不利,彼德罗夫少将,我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鲁缅采夫严肃地盯着这位骄傲的少将道。
“是的元帅,我明白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会率领着军队,将我们俄罗斯的旗帜,插在那片滩头之上。”彼德罗夫向着鲁缅采夫敬礼,大声地保证道。
“我再调一个团的哥萨克给你,希望你不负我们俄罗斯帝[***]人的荣誉。”鲁缅采夫同样严肃的回礼道。
“元帅,乌金斯克要塞会不会有危险?”就在那彼德罗夫匆匆的离开了营帐的当口,旁边有人有些担忧地向元帅询问道“你认为骑兵能够攻下乌金斯克要塞?别开玩笑了,我亲爱的副官。”鲁缅采夫十分幽默地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