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大家都知道,文化人嘛,说起话来都是比较阴狠歹毒,问候你全家直系女姓亲属都能不带脏字的那种。
于是,把那伙人给惹火了,两帮人就在那酒楼上大吵了起来,自然惹来了不少喜欢看热闹的人,结果不知道是哪个无意还是故意,把一个碗砸到了一名士绅的脑门上,结果,混战开始,并且战火蔓延至整幢酒楼,所有剃过辫子,改了装束的,自然是站在一方,而那些没剃掉发辫的自然也结成了同盟。
加上那家酒楼又是城东有数的大酒楼,里边吃酒喝茶的人还真不少,于是,等到那些巡街的士兵收到了消息赶到的时候,酒楼已经乱成了一团,费了好大的劲在控制住局势,也幸好是中午,大家喝的酒都不多,还有些理智,再加上当时恰好巡逻队换岗,人多势众,直接把酒楼给围住。
打坏了东西自然要赔偿,可是双方都不干,要求该让对方赔偿,而且,吵着吵着又差点打了起来,而这边剃掉了发辫的读书人们还想让那些士兵们帮助他们,把那些士绅的发辫给剃掉,说是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云云。
最后实在是闹不出结果,那位带队的连长干脆把这些家伙全丢到了法院来,反正不论是民事官员或者是刑事官员,交给法院处置准没错。
这位读书人说完,那边的士绅站了起来,明显要比那伙读书人要心虚得多,毕竟,坐在那大堂上审案的官爷可是不几个月之前的大清国官员,他们可是属于那些推翻了清政斧的新派官员,对于清政斧是很有仇恨的,虽然现如今还有清国委任的官员在处置一些政务,但是大家都很清楚,那些人只不过是暂时地呆着,等那些新官来了之后,这些大清国委任的官员肯定要滚蛋。
自己这些人却还穿着清人式样服装,留着那满清式样的发辫,自然担心这位官员看自己等人不顺眼,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等人。
叶进守耐心地听完了这两帮人还有那位哭丧着脸的酒楼老板的陈述之后,眉头微微地一拢。“大概是多少?”
“桌子板凳碗碟这些加起来差不多二十五两银子,至于那些菜品就不算了,毕竟都是我店里的客人。”这位酒楼老板不愧是干这一行当的老人,这样的回答让那些人倒是都觉得这老家伙挺会做人的。
叶进守笑着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这样吧,孙老板,酒楼的赔偿,由他们集体进行赔偿,您看可以吗?”
“成,大人您怎么说都成。”孙老板自然是大喜过望,连边拱手道谢。不过,这话一出口,下边的那两伙人可就不干了,纷纷指责自己对方,xxx砸的碗碟最多,该他赔,xx拿板凳打人,该他赔。
结果法院里边又像是菜市一样地喧闹了起来,那些下面的法警们虽然阻止了双方激进派人士的冲突,可是却怎么也弹压不住那些人的叫嚣。
啪!啪!啪!啪!啪……
惊堂木那又脆又响的声音突然从那大厅之内炸响,一声接一声,瞬间就震得那些吵闹的人们的耳膜发蒙,两个呼吸之间,原本纷乱的人群都愕然地转过了头来,却看到了那叶进守仿佛像是不解气一样,继续拿那惊堂木砸着公案,每一声脆响,都让所有人心头一跳,一惊。
原本发热的大脑犹如让人浇了一壶凉水,全都清醒了过来。就连那些巡逻兵和法警们都有些愕然地望向了那叶进守,仿佛不明白为什么平曰里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叶院长会变得如此地暴燥与狂野。
啪!……余音寥寥,绕于大堂,这一声之后,叶进守丢开了那惊堂木,冷眼扫向了那人群,此刻,所有的人看到了那叶进守那双眼里的怒火,都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或者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法院之内恢复了安静,叶进守走了下来,走到了那大厅门口处,看着那些默不作声的人,仿佛是要看穿这些人心。气氛显得更加地压抑,却没有人愿意在这一刻再强出头说些什么,似乎他们的心里边都在好奇,这位叶院长到底想要干吗?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叶进守咬着牙根,恨铁不成钢地低喝道,声音虽然不高,却让在场的人们都有些莫明其妙。
一双双包含着疑惑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叶进守的身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