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是不敢,他一个流寇反贼,居然敢跟朕说这样的大话,难道他真以为朕怕了他,以为我大清国怕了他不成?!”乾隆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可是那双昏花老眼里边却跳动着两缀火苗,就像是那两口自燃了的高压油井。嘶哑的声音里边透着一股子恼羞与狂怒。
“皇上息怒,那梁贼如此大放厥词,足以证明,其人不过是一狂妄自大之徒,自以为胜券在握罢了。”和珅站了出来劝道。
“好,朕答应他!那彦成,带上朕的亲笔手书给那梁贼,三曰之后,东直门外,朕的大清王师,与其决死一战!”乾隆以手击案,大声喝道。
阶下重臣一个二个面面相窥,怎么都觉得乾隆居然如此应承,是不是实在太儿戏了。而这个时候,和珅第一个站了出来。“皇上圣明,天佑我大清,三曰之后,勤王之师齐聚,十数万雄兵,何惧一帮毛贼!”
“皇上圣明,天佑大清!”一番口号喊下来,倒也把人给喊得热血沸腾得厉害。“这三天,让士卒们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城防切切不可懈怠,另外,铸炮之事切不可缓,越快越好。”
一番打气加鼓励之后,倒也让这满朝文武气势昂扬了许多,离开皇宫的时候,那些个大臣的脸庞上也多了一丝轻松的笑容,相互之间熟悉的那种很悠闲地交谈了起来。
而那和珅也和着福长安一道慢慢地往军机处溜跶过去。“和中堂,我还真是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答应此事,一场战斗,就决定大清国的生死存亡,这是不是实在太儿戏了点?”
和珅脸上却丝毫没有轻松与兴奋之色,听到了那福长安的询问之后,撇了撇嘴角:“珏林啊,你说,若是皇上不答应,那梁贼这个时候攻打京师的话,就凭这些禁旅八旗,你觉得能顶得住吗?”
“这……”福长安不由得哑然了,光是今天那一顿炮火轰来,既使他们呆在皇宫里的这些人,仍旧能够感受得到那天崩地陷的威力,即使到了现在,一回想起中午时的那个场景,不由得不打寒战,那梁鹏飞真要是此刻就这么攻城,别说攻城了,把那炮火抵近射击的话,怕是大半个燕京城到现在就已经给毁了。
“皇上是不得不答应啊,那梁鹏飞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敢这么挤兑朝庭跟皇上,就是料定了皇上目前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些勤王之师,他也料定了皇上很清楚在那些勤王之师没赶到之前,凭着京师的兵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由不得皇上不答应。”和珅说了这么一长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眉拢到了一起。
“唯一令我想不通的就是,他既然能够查得到我大清国的勤王之师会于何时到达,又知道我们的兵马正在抄袭他的后路,确丝毫也不慌乱,而且还把时间给掐得掐到好处,难道,他真以为我大清国十数万雄兵都收拾不了他?”
福长安也觉得心里边没底了:“这不能吧?直隶绿营多为精锐之师,还有那些蒙古八旗铁骑,草原上的那些蒙古人虽说没什么头脑,可是这上了沙场,可是一把好手,这一回,来的都快有两万蒙古精骑,二对一,难道还收拾不了那梁鹏飞?”
“呵呵呵……珏林啊,不是我灭自己的威风,那梁鹏飞我跟他处过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这人有手段,做事果决,谋定而后动,决不拖泥带水。我弟弟和琳也跟他打过交道,你可知道我那弟弟说他什么吗?论起治军练兵,论起行军作战,筹谋划策,他自愧不如。”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福长安的两眼瞪得溜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哥倒也夸过这小子有胆略,有才能,可也没这么夸张吧?”
“你不清楚,当初他仅仅凭着百十来条破船一两千号人,就把那西巴牙夷和那些西方海盗的联合舰队打得头破血流,让他生擒了差不多五六千人,还宰了也差不多这个数,那些西夷海盗,可是连英吉利这样的海上强国都头疼的人物,剿了十数载都抓不到的那些西夷海酋,却都变成了他拿来请功的礼物,你说他有没有胆,有没有魄力,有没有能耐?!”和珅冷笑道。
“……还有他在安南之时,手底下就两营水师,却硬碰硬地把那横行珠江口数十载的郑家的猛将连带五千精锐水师全都葬送入海底,自己不过损失了一半左右的兵马和战船,同样也是数倍之敌,以少击多,以寡击众,战之皆胜。”
“那,那这么说来……我大清岂不是危矣?”福长安的心里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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