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之来的时候满面堆笑,结果一进门就让那武乾劲给狠狠地埋汰了一顿,不过他终究是久在官宦场上打转的人物,很快就静下了心来,施施然地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今曰下官来此,一来是大人统水师镇守竭石,护得我两广沿海黎民安泰,下官代表我惠州府父老,前来感谢大人的辛劳,这二来嘛……”
张慎之话还没说完,武乾劲就冲他伸出了手来。“我说张知府,既然是要感谢我武某人的辛劳,有没有什么实惠点的,比如银子啊,或者是礼物啊什么的,总不能就让您带上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吧。那样,岂不是连放屁都不如。”
“……”张慎之的嘴半天都合不拢,差点而下巴骨就脱了臼,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而且脸皮居然厚到这等地步,公然索要钱财。
而且这家伙果然仍旧是那样地粗鄙不堪,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肯定没有办法藏得住心事,如此一来,总督大人安排的事就应该有谱。张慎之收起了刚才那副犹如让人给拖进了街角暴轮的嘴脸,再努力地挤出了一丝丝笑容,从那袖口里边抽出了一叠银票。“这里是两千两银票,代表着惠州上下百姓的一片心意,还望大人莫闲少了。”
武乾劲一伸手就从那张慎之的手中将那银票抽走,动作之麻利,一看就知道属于是常年干这种活计的惯匪,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那张慎之的表情再次当机。“才两千?娘的,老子当年在海上劫上一票,都要比这多上不少,算了算了,既然你张大人都送上门来了,我哪能不要,不要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惠州父老的一片美意?您说是吧。”
张慎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下巴的胡子都不知道揪断了多少根,要不是养气功夫了得,而那位总督大人已经暗示过到时候会提拔他再上一层楼,说不定会成为一省道台,他张慎之早就拂袖而去,哪里会跟武乾劲这样庸俗粗鄙的武人陪笑脸。
张慎之决定直接开门见山,料想这等海盗出身,连自己名字都不识得的武夫,岂能领会得到高深莫测的官场语言艺术。
“……武大人,下官除了代表惠州父老,前来有一要事,特来向武大人相询。这个……”张慎之拿眼扫了周围一眼周围站立的那些亲兵。
“张大人的意思,是要私下里跟我谈吗?”武乾劲砸了砸嘴,作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状。看到了那张慎之很无奈地点了点头,抬手挥退了那些亲兵离开了大厅,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一脸诡色的老货。“张大人,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韦天昆,怎么样,那老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刚刚从那书房之中迈步而出的武乾劲看到了去送张慎之离开的亲兵头子已经回转,当下便追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我看他那样子,似乎很胸有成竹似的,怎么,那老家伙跟你都说了什么?”亲兵头子韦天昆翻了翻眼皮,仔细地回忆了一番之后,很肯定地道。
“你猜?”武乾劲嘿嘿嘿地笑道。
“我猜个毛,我的总兵大人,这些老歼巨滑的东西,谁能猜得出他们心里边都在想些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韦天昆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啊你,怎么这么不喜欢动脑筋,没听少爷说过吗?这玩意,越用得少,就越不会用,要多动脑子,多多学习东西,才能变得更聪明,才能有深厚的积累,去做大事。”听到了那韦天昆的回答,武乾劲板起了脸教训起了那韦天昆来。
“少给我放屁,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见了书本就得打磕睡的主,少他娘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韦天气让那武乾劲的举动差点气歪了鼻子,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着对方。
“算了,本总兵懒得跟你这小王八犊子计较,犯不着。嘿嘿,怕是谁也猜不到,那老小子,居然是想来做说客……”武乾劲凑到了那韦天昆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听完了那武乾劲压低了声音的一番话,那韦天昆不由得立起了眼角。“我靠,那老屁眼是不是想找死?居然想让你去对付少爷?!不行,老子去宰了他。”
“站住,你丫的,说你蠢你还真喘上了。”武乾劲看到那韦天昆一脸杀意地就要转身往外走,赶紧叫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怒道:“别冲动,现在是什么时候,莫非你还不清楚?!”
“那也不能放任这种敢对少爷起歹心的王八蛋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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