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了福昌这话,在场的官员集体翻起了白眼,要是知道了早就派人抓去了,哪里还用窝在这里让你们训来训去的?
“诸位大人,当下之急,是设法将这些报纸收缴,再彻查其源头所在,不然,若是流散于民间,影响可就大了。”布政使陈大文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说道。
长麟发了一大通的火,却也是毫无办法,只得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就照陈大人的意思去办,另外,把督标也派出去收缴……”长麟抬起了头来望向那福昌,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对于那些八旗兵丁,他实在是不放心。
这些曰子,广州八旗的那些老帐烂帐全都被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长麟多次提醒福昌注意约束,可是这家伙自己都不约束自己,欺男霸女的事时有发生,八旗却仍旧一次又一次地扰民,而且每一次发生事件,都会被及时地爆光。
而广州犯了事,想要抓犯事的八旗子弟,简直是休想,就算是他两广总督长麟出面也不可能,必须要上报内务府,因为,按大清律明文规定,满人犯罪不由一般司法机关审判,而交内务府慎刑司处理,徒罪以上送中央刑部。
京师地区一般满人诉讼,由步军统领衙门审理;满人皇族的刑名案,由宗人府审理。满、汉人之间的诉讼,一般司法机关可以受理,但不能对满人作出判决,仅可将审拟意见转满人司法机关定处。但专门审理满人的司法机关却可以审理汉人的案件。
同时,满人犯罪,依律享有“减等”、“换刑”的特权。另外,朝庭还为满人犯罪特设专用监狱,贵族宗室入“宗人室空房”,一般满人进“内务府监所”。
正是因为广州审不了,而那些八旗子弟也实在是太过嚣张,前段时间,他不得不出面警告了一番,并勒令那些犯事者禁足于八旗驻地之中不可外出,可是,这根本没有什么用。
要不是极力弹压,再加上老百姓一向逆来顺受,说不定真要惹出大事,但即便如此,一提到那广州的八旗,没有一个广州百姓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
现在要是放他们出来收缴,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来,所以,长麟才起了个念头,自己又立刻打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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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收缴行动在整个两广地面展开,可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每天都会有新的报纸出现在两广各地,而且原本只是评论与讲述着南洋和西方的报刊开始一致地转变了口风,开始登载起了昔曰清庭的暴行,还有各地的官吏以及那些满清八旗在各地的暴行。
当然也少不了重提那直隶霸州被屠城的消息,特别是那满州八旗屠城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几乎让整个国家都震撼得不轻,特别是士子阶层,已经被报纸上的那些真实震撼了麻木心灵的文人士子人恍然发现,那个骑在自己头顶上敲髓吸血的朝庭,即使过去了一百多年,仍旧把汉人当成他们的敌人,当成他们随时可以生杀予夺的猪羊。
而官吏们都在极力地隐瞒掩盖,似乎只要能够做上欺上瞒下就好,只要自己在任的时候,不要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好。毕竟朝庭目前的重心全在镇压白莲教上边,暗流在民间涌动着,虽然没有泛起疾浪,似乎,就像是一捆捆的干柴,只待沾染上一枚火星……
“袁老先生告病,与赵老先生相携往南边渡假养病去了。”王敬站在梁鹏飞的跟前,恭敬地递上了一封信,那是他的老师赵翼留给梁鹏飞的。
梁鹏飞接到了手中,却没有立即打开,转而向那王敬道。“老先生的家人和弟子们可曾安排妥当?”
王敬沉声道:“大人放心,我们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保证老先生家眷与弟子们的安全,自从那汪小姐的事情发生之后,袁老先生的弟子们就再也没有进过城,不过,我们给她们安排了新的渡假区澳门。”
“那就好,这段时间是最为紧要的,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变故,否则,不仅对不起你的老师,也对不起袁老先生,明白吗?”梁鹏飞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打开了信封。
“大人,北边有消息了。”这个时候,那孙世杰急匆匆地步入了房间,手中拿着一封刚刚译出来的密信交到了梁鹏飞的手上。
看到了那份密信,梁鹏飞不由得一愣,旋及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淡淡地,甚至是有些落寞的笑容:“想不到,他还真就这么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