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一场白莲教之乱,不知道苦煞了多少百姓,又让那些贪官污吏称势大饱私囊,百姓们既要躲避战火,又要受那些贪官污吏之逼,背井离乡,乃不得不为之事,不过不如此,咱们的梁总兵又能够用什么手段去让百姓们离开中原,前往那些在千百年来被形容为蛮瘴之地的南洋还有北边?到了那些地方,一切都只能够听他的,没了宗族的势力,没有了那些旧式官吏的治理,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思,去接受那些新生的事物,所以啊,这家伙,还真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人物。”
听到了这话,王敬倒抽了一口凉气:“师尊您的意思是说,他刻意地去营造这样一个局面?”
“倒不是这么说,他对于白莲教可也没什么好印象,我只能说,他似乎知道白莲教会造成举国之动荡,否则,怎么会把时间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而且一切仿佛都落在他的算计之中?”赵翼摇了摇头望着那远处的沙滩海景,深深地感慨道。“现在的世界,还真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华夏百多年的磨难之后,能人辈出啊……”
是的,他赵翼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数年之间,而且居然就在大清国的眼皮子底下,一股子足以鼓荡天下,换天地换新颜的力量,突然就冒了出来,睁开眼睛来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发现,南洋的土地与岛屿有多么地广袤,天下何其大也,而梁鹏飞,这位数年之前,不过是一位海盗世家出生的年轻人,就凭着一次次地冒险与机遇,一次次地克强敌制胜,到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整个南洋的主人,而如今,中南半岛也让他给咬着残全不齐。
想想吧,英吉利的舰队是何等的强大,逼得那清庭都不得不签下了那城下之盟,可是,却轻而易举地被梁鹏飞所俘获,甚至不死一人,就将那一只足以撼动一个庞大帝国的舰队俘获。
而且如今,安南的黎朝,已经尽为其所掌握,那黎氏已经连傀儡都不如了,只要梁鹏飞施个眼色,安南北部,将尽归其所有,而南面,那港口国在梁鹏飞的帮助之下,几乎尽复其国,而大量的华人正在涌入,那被夹在中间的南朝阮福映,原本是有实力光复整个安南国,不过,在梁鹏飞的连番手段之下,最为其倚重的水师已然远遁苏门答腊岛,在陆地上,腹背受敌,已然是到了穷途未路。至于中南半岛上的其他国家的曰子,想来也是曲指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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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甚至还将那些曾经被他收拾得无比凄惨的西方殖民者联合了起来,将其中最为强大的英国的殖民地给瓜分了大半,并且还获得了恒河平原的地盘。
合纵连横,谋定而后动,每一步都看似匪夷所思,实则都暗藏深意,等到了对手觉查之时,已然是布入了死局。
就像是他在倭国的手段,虽然现如今看起来,似乎对于倭国的天皇有利,对于那九州岛上的萨摩藩有利,可是,赵翼已然看出,梁鹏飞分明就是借对方的刀,戳对方的马,怕是用不了多久,光格天皇与幕府德川家齐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激烈的冲突,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位梁大总兵又会有什么歹毒的后手等待着对方。
一想到这个看似成天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年轻总兵,居然有这等心智谋算,自认文韬武略都惊才惊艳的赵翼还真是有些忌妒这个年轻的家伙。
“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希望那小子不会让老夫失望,也不要让那天下的华夏同胞再失望了。”赵翼在心中如此想到。
“远之啊。”赵翼抚着颔下的长须低唤道。“听说,梁鹏飞又在两广捐建了多所学堂是吗?”
“正是,老师以为有何不妥之处吗?”听到了赵翼在叫自己的字,王敬赶紧起身应道。
“倒也没什么不妥,不过啊,我成天就在这儿看书闲逛也不是个事,这样吧,你跟梁鹏飞说一声,就说……嗯,就说老夫想在广东开个书院,让他挑个地,让老夫也有些事情可做。”赵翼的话让王敬微微一愣。“您这是……”
“一会我再写一封信给袁老,你给我带过去,让人交到袁老的手中,那老家伙不务正业得很,收了一大堆的女弟子,却成天东游西逛的,也不静下心来教授弟子,就让他也过来,跟老夫搭个台子,也好唱唱戏。”赵翼嘿嘿一笑,一脸的皱纹笑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偷吃了老母鸡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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