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马塞罗,我想问一问您,西班牙人是怎么处置那些逃犯的?”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位客人的身上,正是跟他相熟的西班牙殖民地总督马塞罗。
“尊敬的元首,我们一般都是把他们钉在十字架上。”马塞罗的声音显得干涩无比,可他脸上的汗水却比那溪水还来欢畅。
“那么您呢?尊敬的大使先生,您们有没有区别于钉十字架的,处死逃犯的方法?”梁鹏飞转过了脸来,望向那位两眼发直地看着那具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尸体,双腿犹自抖个不停的马戛尔尼。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外交家,跟战争没有半点的关系。”马戛尔尼有些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为自己辨白。
“那您呢,尊敬的埃德蒙子爵,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对付那些跟你们作对的印度佬?”梁鹏飞很不高兴自己就像是一个唱独角戏地傻鸟,这些家伙也实在是太不给面子,太不配合了。
看到那梁鹏飞皱起的眉头,埃德蒙子爵以最快地速度给梁鹏飞提供了几种选择,例如绞死,要么就是把脑袋给砍了,还有就是玩火刑,不过火刑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异端。
“好,你们听到了没有,听到这两位西方文明人的杀人方法没有?这些所有意图越狱被抓回来的战俘,给我一半钉死在十字架上,另外一半,直接砍了。”梁鹏飞回过了头来,大声地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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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战俘绝望的尖叫,还有那刀刃与骨头相错的沉闷,人头垂地的震动,还有那些被钉上了用原木搭成的十字架上的战俘的呻吟此起彼伏着。
而梁鹏飞就站在这个堪比地狱的场景跟前,站在这些西方殖民官员和贵族的跟前,高高地举着那柄带血的刺刀,动作却高尚、优雅得像是一位底蕴深厚的贵族,目光温柔、详和得就像是一位抚慰着人类灵魂的导师。声音平静而又柔和:“放心吧诸位,我也是一位文明人,确切的说,我比你们更加的文明和高雅,所以,我不会没有理由地杀人。”
可是那柄带血的三棱刺刀刀尖犹自缓缓滴落的鲜血,还有溅在他脸上的血点,随着他的笑容扭曲变形,显得那样的狰狞与暴戾。
“怎么了,亲爱的格罗宁总督,您觉得,我是一位文明人还是野蛮人?”梁鹏飞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位已经呕吐出了黄胆水的客人身上,脸上的笑容里边多了几丝意味深长的东西。
“您,您当然是文明人。”格罗宁总督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文明人?”梁鹏飞仰头狂笑了起来。把格罗宁总督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稍稍退后了两小步,强忍着那要继续呕吐的欲望,生怕梁鹏飞因为自己的失礼把自己也给宰掉。
梁鹏飞不屑地将那柄刺刀一甩,任由它轻易地刺入了那坚实的地面,拍了拍大手,昂起了头来:“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与他所拥有的实力是成正比的,只要你能够把所有的敌人踩踏在脚下,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文明的国度,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你的文化与语言,教会所有屈服于你实力的敌人,让他们懂得你是何等的文明。这不正是你们一直在的吗?”
没有人愿意犯傻去回答他的问题,为了自己的小命作想,没有人愿意去与他争辩,况且,梁鹏飞的这句话确确实实地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是的,一两百年以来,欧洲人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这么干的,如果不是害怕梁鹏飞会突然发飚,指不定他们这一刻愿意集体为梁鹏飞鼓掌喝彩。
“你们应该知道,我信仰上帝,嗯,他经常与我同在,因为我是一位最虔诚的信徒,圣经上这样告诉过我,上帝的右手是慈爱的,但是他的左手却是可怕的。”梁鹏飞现在不需要他们的回答,他自顾自地大声地说下去,一如一位骄傲地帝王在向着他的臣民们宣告着他的意志。
“而现在,我同样想告诉你们,我的西方朋友们,我曾经庄严的宣誓,我热爱和平,但我从来不惧怕战争。我的一只手里握着和平与友谊,甚至是金钱和财富,但是,另一只手里,只有雪亮的刀枪,还有那永恒的死亡与恐惧。而且,我任由你们自由的选择……我不会介意你们故意选错。”梁鹏飞大笑道。
“这个疯子……”埃德蒙子爵在心底无比怨毒地诅咒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