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坐等那些英国佬前来接收他们的殖民地香港岛了。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梁鹏飞无比深情与渴望的目光,还有那深闺怨妇一般幽怨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在那些英国人刚刚离开了长江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燕京里的朝庭高层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动。阿桂这位当朝首辅,乾隆初年就开始活跃在政治舞台上,在乾隆朝出将入相的满清名人,终于在乾隆末年倒下了,在与英夷谈判完之后回京途中中风,随侍的太医院副院判及另外两位太医多方抢救,虽然保住了这位当朝首辅的姓命,可是,阿桂仍旧瘫痪在床,口齿不清。回京之后,乾隆亲往探视,嘉许其功,准其致仕。
而上书房大臣和珅与英夷谈判之时,义正言辞,引经据典,使英夷愧惭而服,特赐三眼花翎,晋上书房首辅。
大将军福康安统御数省水陆兵马御敌有功,使得英夷无法攻入江宁府,并且,束住英夷手脚,使英夷惶惶不可终曰,不敢轻易地离开长江水道,窜入运河作乱,特赐三眼花翎、貂尾褂。
至于两江总督书麟枉顾圣恩,使得两江百姓遭受夷人相侵之苦,罢官去职,两江提督江南水陆提督常青罢官去职,闽浙总督伍拉纳督管福建水师不力,被英夷乘隙得手,损失折将,有辱国体,削职为民,福建水师提督招成万一同削职为民。福建水师南澳镇澄海营参将招鸿琳临战怯敌,致使袍泽困于英夷之手,斩监候……而各省水师临敌懈怠,错失战机,失得英夷直入长江,震动天下。所以不管你是哪一省的水师将官,一律降一等,不过仍旧各自把着各自的位置,相当于是留用察看。不过,虎门镇一系却是唯一例外,梁鹏飞仍旧是以总兵衔领虎门镇总兵官一职。而武乾劲这位新任竭石镇总兵也没有受到任何的秋后算帐,毕竟想算也算不到他们的头上,毕竟朝庭刚刚拿他当成了典型,自然不好意思自扇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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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香港岛已经不足一天的路途了,说实话,我的心情十分的愉悦,也很兴奋,这是大英帝国的胜利,是西方文明的胜利,我们让这个古老而又庞大的帝国领教了我们西方的优越姓,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世界,并不是以他们为中心而旋转。”写到了这儿,马戛尔尼停下了笔,抬眼看向窗外,这个时候,东方,已然开始现出了鱼肚白,海平线已经能够清晰地明辨。
“居然已经过了整整一夜?”马戛尔尼小声地嘟喃了一句,把那摆放在桌上的蜡烛吹熄,用力地伸展了一个懒腰,决定到甲板上去吹吹海风,已经来到了冬季也暖如新春的南方,早晨那清凉的海风是最舒服的舒缓紧张的神经的良药。
当马戛尔尼迈上了甲板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因为他看到了正蹲出一个古怪的站姿,双手在那里不停地比划着各种手势的梁三槐的背影。
就在马戛尔尼发愣的当口,梁三槐正徐徐收势,头也不回地道:“大使阁下,您起得真早。”
“梁,你没有回头,怎么知道是我?”马戛尔尼更加的吃惊,一面迈开了步子向着梁三槐走了过去。
“这很简单,因为我听出了你的脚步声,尊敬的大使阁下。”梁三槐这个时候才转过了身来,向着那马戛尔尼颔首示意。
“梁,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乔治。我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而我同样希望你也能如此,难道我们长久的相处与合作,还不能让我获得你的友谊吗?亲爱的梁。”马戛尔尼一本正经地道。
梁三槐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好吧,乔治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梁。呵呵,看看,这么称呼我并不困难吧。我的朋友。”马戛尔尼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之后,向梁三槐笑道:“知道吗,昨天整整一夜,我居然没有半点的睡意。”
“看在,乔治先生您一定是过于兴奋了。”梁三槐笑着走到了那船舷边上说道。
“是啊,这一场就像是一场梦,每一次醒来之后我都会问我自己,我们真的战胜了这个庞大的帝国?”马戛尔尼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是的,我们来到了东方,敲开了这个帝国的大门。如果回到了我的祖国,人们一定会用欢呼和掌声来迎接我们。”
“这当然,乔治先生,我相信,只要您能够回到英伦三岛。”梁三槐的嘴角微微地弯起,笑容很真诚,可是他那望向大海的视线里,却潜藏着数不尽的嘲讽与戏谑。
(未完待续)